不,是极好。
余淮水提起裙子倒不是没有缘由,被齐小元识破后,余淮水一直心有疑虑,虽说齐小元在出门前偷偷与他保证绝对不会对外宣扬,可若是人人都能一眼看穿他是男人,那装与不装又有什么分别。
臧六江明白他的心思,两人安静许久,还是臧六江先开了口:“扮媳妇儿又不是非要穿裙装。”
他宽厚的手掌攥在余淮水的腕子上轻摇,哄人一般的甜蜜:“你不喜欢,咱们就不穿。”
一股莫名的情绪爬上心头,有些许酸涩,热热的胀满胸口。
余淮水任由他拉着,微微点头,随后主动开口:“那还是要买两身,挂在柜子里以防外人瞧见。”
“都依你。”臧六江终于从余淮水脸上见了笑,跟着他一道弯起眉眼,大咧咧地躺在余淮水身旁。
夜里睡得安稳,两人一觉到了清晨。
余淮水率先睁开了双眼,他是被身旁的臧六江燥醒的,真不知这人是不是热铁打的,明明睡前被窝里的温度还很宜人,此时已经能燥得他一头热汗了。
一脚踢开被子,余淮水翻身从臧六江的臂弯间离开,坐直了身子喘口气,这才感觉好受些。
低头看看始作俑者,臧六江还合着眼帘,胸膛随着呼吸伏动,一头乌黑的发散开来,显得他年岁更小了。
这样小的年纪,便成了匪首?余淮水不由得有些出神,盯在臧六江脸上的目光,慢慢被起伏的胸膛吸引。
不怪他乱看,实在是没见过肌肉精致,匀称至此的人,就连傅聪傅明都不及臧六江的身子这般好看。
明明都是男人,怎的他就健壮至此呢?余淮水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臂膀。
薄薄的一层,让余淮水有些泄气。
若是好好吃饭,我也能健壮些吗?
清晨的光还是浅浅的,透过纸窗照映进来,让屋里有些沉沉的昏暗,余淮水的目光逐渐探究,莫名地,想要瞧瞧自己与臧六江究竟差距多少。
他的手慢慢挪向自己的里衣腰带,一阵轻轻的窸窣响动,余淮水停下手来确认臧六江的确没有醒来的迹象,偷偷地拉开了里衣的衣襟。
差距惨不忍睹。
余淮水目光扫过自己平板的身子,只胸前微微有些富裕,其余的别说肌肉,就是多余的软肉也没有。
忽地,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急促的抽气响动。
余淮水耳尖,猛一抬头,便见臧六江翻过身来,用手捂住自己两眼,指缝里露出视线,正止不住地哆嗦偷笑。
清晨的寨子里一片祥和,土匪与乡亲其乐融融,各家端着饭碗,见顶着个巴掌印的大当家正尾随着刚刚娶进寨里三天的大当家媳妇儿,两人不时扭做一团,大当家媳妇儿的巴掌落在大当家身上真是虎虎生风,真乃女中豪杰也。
终于哄好了余淮水,臧六江的半条胳膊都没有了知觉,不过臧六江并不对自己装睡偷看的事报以任何反思,并在心里暗暗表示,下次还看。
今日只是下山闲逛,臧六江从马棚里牵了匹普通的马来,给余淮水裹了两件不算合身的衣裳,臧六江扬鞭打马,两人一道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