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符安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才道:“公子……倒是乐观。”
“自然是要乐观些,日后遇到难事才能欣然接受。”谢九渊礼貌回着话,又问,“摊主既说对这鬼市熟悉,想必是在此处待了许多年了?”
这话只像是猜测,但有了那个玉佩的故事在前,符安便很难不多想,他定睛睨着谢九渊,心中盘算着这人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是无心之言还是话里有话。
显然,他认为是后者。
但如此一来就很奇怪,他印象里确实从未见过此人。从未见过,便无从招惹,更何谈能有什么交集什么仇恨,以至于这人非要来坏他的好事?
思忖半天,符安才答话:“公子猜得不错,我从记事起就在这鬼市,少说也有十年了。”
“既然如此,那这鬼市的人你或许大都熟悉,你可曾在谁身上见过一样的玉佩吗?”谢九渊又将玉佩往前递了递,递的方向是歪的,没有正对着符安,阿古见状,接过玉佩,道:“我来吧,阿九哥哥。”
玉佩被递到符安眼前,他无处可躲。
“还劳烦摊主仔细看看,有没有见到过相似的玉佩,若是能找到兄长,谢九不胜感激。”
说罢,往前便是一拜。
符安被他这阵仗弄得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上前去扶人,“公子不必如此……”
谢九渊缓缓抬眸,明明隔着白纱,符安却觉得二人的视线正正对上了。
不偏不倚,这人就是在看着他!
“若是能够找到兄长,你于我便是有大恩,我理应要谢你的。”谢九渊温温说着话,又道,“我叫谢九,摊主怎么称呼?”
这已经是谢九渊第二次主动提及自己的名字,符安立刻心领神会,带着试探问道:“你说……你姓谢?”
谢九渊状似不解:“我这姓,有何不妥吗?”
符安沉默着,一时没有说话。
见状,杨怀接了话,也问:“这姓有什么特殊的吗?”
符安像是这时才恍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这姓很常见,没什么特别的。那玉佩可否再借我看看?”
最后这句话是对谢九渊说的,也是演给别人看的。谢九渊当然也知道,便示意阿古将玉佩给他。
符安接过玉佩,细细看着,手指描摹着上面的纹样,嘴里喃喃自语。
“果真是一样,一模一样……”
像是十分感慨似的。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谢九渊心道。
下一瞬,他便急切问道:“你,你见过这块玉佩?你真的见过这块玉佩?你在何时何地见过这块玉佩?带着这块玉佩的人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谢九渊急得想去抓符安,抓了好几下空气。
一旁的方舟拍拍他的肩,安抚他:“你先别急。”又转向符安道,“你见过一样的玉佩吗?”
符安早已收了笑容,一副哀伤神情,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才抬起眼道:“这玉佩我确实见过。你娘……可是姓秦?”
闻言,谢九渊抓着阿古的双手微颤,连声音都不稳,“我娘……姓秦,叫秦依。”
“你知道我娘?”谢九渊语带惊疑,片刻后才又试探着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