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确认周围无人时才将布囊打开。
方才在接过手时,她一眼就看到了绣在布囊上的两颗青红辣椒,瞬间便明白是阿椒托青梧给她往宫里送东西了。只是阿椒与青梧从无交际,青梧怎会愿意帮忙?
来不及细想,只见布囊打开后里头装着一小片花花绿绿的布。碧月檀当即认出这是母亲还在世时,给还是婴孩的她做的口水兜。
她格外珍惜的抚摸着口水兜上歪歪斜斜的兔子纹样,摸着摸着指腹感受到一处凸起的针线,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某次父亲为她清洗口水兜时,笨手笨脚不小心扯出的线头。
从前她年纪太小,这些事还是阿椒同她说的。
因父母身份特殊,他们死后阿椒将他们生前的遗物悉数烧毁,她实在舍不得,于是偷偷藏了这块口水兜。后来无意间被阿椒发现,当时她虽被大骂了一顿,可阿椒最终还是心软,同意她留下这份念想,只是这份遗物需要被装进一个上了锁的箱子中由阿椒保存。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已经慢慢从双亲早亡的悲痛中被时光抚平了伤口,这份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也被封存在记忆最深处。
若不是这东西此刻在她手上,她差点都快忘了它的存在。没想到阿椒还一直帮她好好保管着。
碧月檀看似平静地看着口水兜,不免又想起了父母的模样,思念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日光将她瘦小的身躯打在对面的假山石上,光影一晃一晃的。
他们离开她得实在是太早了,早到他们的长相在她脑海中一直是影影绰绰的状态。
忽然她眉头一皱,警觉地朝四周环视起来。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人在附近观察她,这种感觉在右后方最为明显。
是以,她率先去这个方位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后又去各个地方察看,除了几声鸟叫像在回应她之外,石林里再无除她以外的活人了。
许是自己入宫后连日夜里都休息得不好,太过疑神疑鬼了。
就算方才真是有人,反正自己也没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爱看便看了去罢。
她回到原先在的位置,找了块矮石坐下来平静了一下心绪。手中仅仅攥着针脚粗糙的口水兜,抹干眼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祭月宴领舞的位置,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