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迷幻药物害死的多,在民间的知名度并不高。”
“哈…哈…说不定平民会把对竖锯的怨恨,转移到她身上呢。”
陈登越说越心虚,脖子上冷汗直冒。
平民又不知道杨曼和竖锯的关系,怎么可能迁怒于杨曼?
这个道理陈登也明白,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不仅为了自己的私心,更是有上面的命令。
秦姓执法官长笑笑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
押送队伍声势浩大,很快便吸引了不少围观者。
只是他们看到被羁押的罪犯时,脸上都露出了茫然。
陈登内心煎熬无比,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上来问问他,这抓住的是哪个通缉犯。
或者有谁的亲朋好友死于杨曼之手,失去理智地冲上来要杀杨曼报仇。
并没有人这样做,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
陈登甚至怀疑,就算此时押送的是竖锯,平民也不会关心。
毕竟竖锯只是手段残忍些,杀的人并不多。在网络上的影响力,是要大于现实的。
没有人会觉得,他会盯上自己这种小角色。
“很失望,对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曼,突然开口道。
“死亡没有临近时,人是不会真切畏惧它的。如果被抓的是那些草菅人命的财阀和官员,我相信你的行动会更有话题和热度。”
她的语气满是嘲讽,陈登则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老师希望,人的思想和行为,能配得上自己珍贵的生命。可你看看这些人呐,谁会觉得他们的生命珍贵呢?”
“就连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条低贱的狗,是任人践踏的垃圾!”
杨曼十分粗鲁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生命根本不珍贵,它是毫无意义的废物。”
陈登很想说些什么,可他看向窃窃私语的人群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人犯了什么事啊?这么多执法官押着她游街。”
“还随地吐痰,素质真低!”
“这女的还挺漂亮的,希望她能吐我嘴里。”
低语汇聚成许多毫不相干的话题,将人们困在了各自的小圈子里。
谁也不在乎圈外有什么。
见到如此情景,杨曼傲慢地昂起了头。
可一道在她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骤然如坠冰窖。
「你果真这样认为的么?」
一位身穿蓝黑色夹克外套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杨曼错愕地看着他,明明是突然出现的一个神秘人,周围的执法官们却对他视而不见。
不,他们仿佛冻僵的老鼠,被禁锢在了原地。
短暂的疑惑过后,一抹极为熟悉的感觉,攀上了杨曼的心灵。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竖锯的游戏中。
“你是……死亡?”
少年迈步靠近,那死亡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除了陆鸢外,你还是第一个能察觉到我的人。」
「这也不奇怪,倘使你坚定地相信,生命毫无意义,那么你就会见到我。」
「既然如此……」
一一狞笑着抬起头,伸手探入虚无,取出了东秋亲手锻造的那杆长枪。
「我想刚刚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任何犹豫,一一挥动长枪,轻松贯穿了杨曼的头颅。
生命的感悟,也在东秋的脑海中闪回。
……
幼时的杨曼,梦想是当一名医生。
命运没有慷慨地赠予她梦想,而是用冰冷刺骨的现实,让她学会不再做梦。
学生时代起,杨曼便已沦为桑氏集团的玩物。药贩逼迫她吸食迷幻药物,用药瘾控制她的精神,肆意玩弄摧残她的身体。
杨曼也因此得到了一份工作,作为医药代表陪各区域的经销商睡觉,从而为桑氏争取更多利润。
把迷幻药物卖给更多人,让他们体会自己的痛苦,杨曼不会怜悯任何生命。
滕树是唯一一个,教她珍视自己生命的人。正是因为他的游戏,让杨曼体会到濒死前自己求生欲爆发。
杨曼一度以为,自己会因此爱上这个老头,也尽力去理解他的思想。
可惜,过往的遭遇让她注定与滕树理念不合。
把自己的痛苦传播给其他人,这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