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一个瘦小的男人被打进了面馆,撞翻了几张桌子。
与此同时,两个面相凶狠的大汉,手持钢制短棍闯了进来。
他们的脸上,各有一枚六边晶石形状的刺青,那是辛石帮的标志。
许多食客见状惊慌失措,想要逃离面馆,门口却被两个大汉壮硕的身躯挡得死死地。
高燕脸蛋发白,怯弱地往东秋身边躲了躲。
“饶了我!求求你们!”
“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那瘦小男子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大声地求饶,涕泗横流,犹如一只即将落入绞肉机的雏鸡。
然而,不管他怎样尖叫,两个大汉都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他们走上前,一人按着不让他挣扎,另一人举起钢棍,对着男人的下体狠狠砸下。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十分刺耳,东秋嫌弃地瞥了一眼,自顾自地吃着面。
这还没有结束,壮汉提起钢棍,对准男人的膝盖骨,又是一记重击。
两股剧痛交织,瘦小男子已经到达了极限,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呸!杂碎!”
刚刚按住他的那个大汉,颇为厌恶地将手掌在地上蹭了蹭,冲着男人吐了口痰。
吵闹声渐渐熄灭,见两名辛石帮壮汉没有再伤人的意思,有大胆的围观者,慢慢凑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打他?”
壮汉抱着膀子,一副嫉恶如仇的愤恨表情。
“这个畜牲,奸杀了一个女学生。”
此话一出,人们看向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时,目光少了怜悯。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殴打他,应该把他交给执法官才对。”
一个身穿校服的年轻女孩说道。
壮汉不屑地撇嘴,目露凶光。
“执法官?他们只盯着那些大案,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案子搁置,时间一长,谁还记得这个人渣做过什么。”
“要知道,遇害的那个姑娘,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啊。”
年轻女孩被吓得往回缩了缩,不敢再出声。
两个大汉扬长而去,十分钟后,才有执法官赶到。
东秋放下空空的面碗,看着高燕面前剩下的大半碗面,问道。
“怎么,被吓到所以没有胃口了么?”
高燕脸色青白,看上去确实被吓到了。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高燕盯着桌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
她抬起头,眼角竟噙着几点泪花。
“从凶杀缉令一号出现开始,我们的城市多出了很多的限制与枷锁。首都施加给辛石城政府的,政府施加给执法局的,执法局施加给所有平民的……”
“现在,我们在自己创造自己的枷锁。”
东秋有些疑惑不解。
“你是说,那个强奸犯不该被这样对待?”
“不!”高燕很用力地甩了甩头发。
“那个人罪有应得,可辛石帮这样做,就等于把定义他人罪行的权力,抢到了自己手里。”
“小时候,只要我不听话,不好好学习,我爸爸就会把我关在一个很小很窄的房间。那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哪怕只是回忆起它都会让我呼吸困难。我的不听话行为,被他定义为有罪,于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这是他施加给我的枷锁,就像养鸡场的牢笼。”
东秋将凳子拉得近了些,靠近高燕的身体,轻拍她的后背。
“也许凶杀缉令一号,正试着在打破所有的牢笼呢。”
「是啊,生命的牢笼。」
感受到东秋的贴近,高燕顺势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有梦想么?”她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尽管心里还有些低落,高燕选择在东秋面前,展现自己开朗的一面。
“过几天,丁海城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霓华节。相传在这一天给死去的人写信,用霓华灯送入大海,他们就会在梦中与你相见。”
“我的梦想,就是去看海,看看海底的云,海面上的风。”
“承载着思念的霓华灯,从海面高高地升起,乘着风前行。坠落到海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