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地看着陈镜。
“咱们这些家族势力,能扛起大旗的后辈就只剩下你了。弥撒也知道这一点,正在全城搜捕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陈刻不可能和你见面的。”
“那几个首都人已经返程,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执法部的人介入。不过他们留下了一道调用命令权限,可以调动百公里外己兵城的一支执法军。所以,我们总归还是有些希望的。”
陈镜闻言,不由得面露伤感。
“还要去争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您刚才不是说,我父亲已经没有争夺权力的心思了么?”
曹滨沉默片刻,望向了广场中央的石像。
“那个人,仿佛能够先知先觉一样,仅凭一本来路不明的神圣经卷,让人们相信了神明的存在,并引导着名为信仰的力量,一步步将我们击溃。”
“有时候我真有一种感觉,他真的是神明派来人间的,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知晓我们不知道的知识。”
陈镜也看向石像,轻声问道:“这不是很好么?他可以给世界带来美好的正义。”
“不,这根本不可能。”曹滨凝重地说道。
“正义存在于人和人之间,而神明和人类是不讲正义的,因为二者不在一个层级。”
“弥撒只是利用了人们的信仰,去完成他的私心。看看那些新权贵,你就知道他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陈镜也叹了一口气,疲惫地眯起眼睛。
“我累了,不想再和弥撒斗下去了,也不想再替我父亲的野心卖命了。”
曹滨没有责怪他,他明白陈镜身上的压力,足以压垮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关于你父亲的野心,你可能对他有些误解。”
曹滨艰难地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陈镜赶忙起身搀扶。
等站稳后,曹滨终于直视起来陈镜的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顺应弥撒的要求通缉你,是陈刻保护你的手段。他绝非像你心目中的那样,为了权力可以舍弃一切。”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等他想通了,说不定会愿意与你当面说。”
说完这些,曹滨便拄着拐,溜溜哒哒地远去了。
陈镜则在树下站立了一会儿,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而,心绪惆怅不宁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名戴口罩的黑衣人正尾随着他。
来到一处僻静的乡野小院,陈镜警惕地环视四周,随后推门而入。
这里是滕树提供的隐蔽据点,从外面看只是朴素的木质棚屋,地下室里却藏着一个小型工坊。
东秋和桑杰在学校上课,只有尹博和关琴在这里。
陈镜脱下外套,关琴顺势接过,并递给他一杯温水。
“滕老伯怎么样了?”
滕树的免疫衰退症已经步入晚期,病痛的折磨让他只能瘫在床上,无法再锻造和制作机关。
“刚刚他的学生把他送去了医院,说是今天下午预约了手术。”
陈镜点点头,抿了一口温水,润湿自己干燥的嘴唇。
“这回还是没见到他么?”一旁的尹博问道。
“没有。”
刚才曹滨所说的话,让陈镜思绪有些乱。故而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于是对尹博问道。
“你不用上课的么?”
“我已经有了一份杀手的工作,这个学生的身份可有可无。等保护你的任务结束,我就用这笔钱治好我妹妹,再跟学校买一个去辛海城的交换生名额,带她去海边定居。”
提起妹妹,尹博的脸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镜也没多问,低头继续喝着水。
“今天还出去么?”关琴来到他身后,轻轻将他按在椅子上,为他揉着肩膀。
“不出去了,我今天有些累。”
这段时间陈镜一直借助那套动力装甲,在城市各个角落打击犯罪。
“不出去最好,免得给我的任务平添麻烦!”尹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突然被敲响。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
三人顿时警惕起来,尹博戴上外骨骼臂甲,摸出几枚刃片。
就在他们聚精会神盯着门口时,两颗烟雾弹砸破他们身后的窗户,落在屋里冒出滚滚浓烟。
“我被跟踪了!该死!”
陈镜立马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