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石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名叫美人鱼的西餐厅。
作为省城最知名的高档消费场所之一，这家西餐厅重点突出一个贵字。
据说就连一份最普通的牛排，所用的牛肉都是从澳洲的农场宰杀之后，当天空运过来的。
其价格自然可想而知。
不过贵云省虽然地处祖国的大西南，但是有钱人的却不少。
加上这家西餐厅无论是就餐环境、还是服务人员的素质、以及掌舵主厨的手艺都称得上是顶尖。
所以开业几年来，生意一向极好。
甚至一度火爆到需要提前打电话订位置的程度。
陈小东到达美人鱼西餐厅门口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四十。
双方约定的时间是六点钟，陈小东相当于提前了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对于等人来说非常合适，既能表达出对对方的重视，又不用傻不拉几地等太久。
从金江市赶过来，还能将时间拿捏得如此巧妙，陈小东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当他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方石预定的包间时，却方石已经提前到了！
看他手中的雪茄，都已经抽了一小半，显然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自己向别人推销东西，结果对方却比自己先到，而且对方还是个身家亿万的超级富豪。
陈小东赶紧上前告罪道：“实在不好意思，方总，让您久等了！”
方石抬头看了陈小东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爽朗一笑，道：“哈哈，没关系，我也刚刚才坐下。”
客套了两句之后，陈小东这才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身家亿万的煤矿大亨。
嗯，怎么说呢……
陈小东搜肠刮肚了半天，才终于勉强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方石：金光闪闪……
这位煤矿大亨好像对黄金有种特别的爱好。
全身上下，挂满了各种黄金饰品。
右边的耳朵上，穿了一个纽扣大小的金环。
颈子上，吊着一长长的金链子。
那金链子估计有尾指粗细，看那链条沉甸甸的样子，重量至少也在一百克以上。
右手的五根手指，戴了三个金戒指。
左手还好，只是在无名指上套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指环。
开口说话的时候，陈小东发现他的两颗大门牙，居然也是金的！
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堆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一定是个超级脑残的暴发户形象。
可是陈小东多看了两眼之后，却发现方石给人的感觉有一些区别。
虽然也有点暴发户式的张扬，但更多的却是粗犷豪爽、不拘小节。
“喝酒吗？”方石示意道。
陈小东道：“可以喝一点，但是酒量一般。”。
“那就喝点红酒吧。”方石扭头对服务员道：“来一支拉菲。”
然后又回过头对陈小东道：“吃点什么？这里的生煎鹅肝不错，推荐你尝一下。”
陈小东点点头道：“那就尝尝吧。”
服务员离开之后，方石又拿起桌上的镀金烟盒，推到陈小东面前，道：“来一支？”
“谢谢，我不会抽烟。”陈小东摇了摇头，趁着菜还没上来，从兜里掏出那两枚半两钱，放在了方石的面前，道：“这就是那两枚半两钱，您要不要先看看？”
“既然沈教授已经看过了，东西肯定没问题。”方石笑道：
“小兄弟你就直接说多少钱吧。”
陈小东考虑了一下，然后才沉声道：“两枚打包出手，一千五百万。”
虽然之前的那枚半两钱，拍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
但那毕竟是特殊情况下出现的价格。
而且还占着一个独一无二的噱头。
陈小东手里这两枚半两钱，肯定不可能卖到那个价位。
甚至可能会差得很远。
实际上，陈小东心里的最低价位是一千万打包。
多出来的五百万，是准备留给方石砍价的。
可是没想到方石根本就不讲价，直接就应承了下来：“oK，那就一万五百万！”
听到这个价格，陈小东心里微微一喜。
这可大大超出他的心理预期了。
方石问了陈小东的银行卡卡号，然后对身后的一名中年人打了个响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