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默不作声,只听结论,不参与讨论。
你们继续。
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
他偷偷看看自家孙女,又是被朝气勃勃的孙女治愈的一天。
真棒!
“国公以为如何安置合适?”太傅显然不肯放他独自清闲。
被太傅咬上,实在是不幸。
安国公面向萧倾,“陛下,老臣也不知如何安置才好,不然也不会进宫来。只是琅王于国是有封地的亲王,于宗室是陛下的亲兄弟。如何安置,其实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这个琅王也是够倒霉的。
年轻的时候他是名满平安城的皇子,为人爽直又极有风仪,私底下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物。
那时琅王多么意气风发,前途无限。
谁知转眼他骑马摔断了双腿,也不知又怎么触怒了先帝,于是迅速被命令去苍凉贫瘠的琅州封地,无诏不得归来。
让人唏嘘。
不过摔断双腿也没摔坏脑子。琅王自去琅州之后,琅州就是另一番气象了。
不过到底还是可惜了那双腿,不然……
安国公拉扯回越飘越远的心思,就听到太傅说:“不如安置在臣的府中。”
安国公点头,这样也好。
不过小皇帝显然有别的想法。
“不如安置在宫中,与晏皇弟一起。”
??
安国公转过头去,满脑门问号。
这是什么道理?
傅眀奕也不太赞同。
萧倾笑了笑,“琅王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想琅王兄正是晏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名满都城了,既然是亲兄弟,又在病中,不如接进宫来,一来方便照料,也全了兄弟之情,二来,也是晏皇弟向来勤于功课,正可向兄长请教。”
她对傅眀奕眨了下眼睛。
傅眀奕沉默片刻,点头道:“虽不合礼制,倒也合乎情理。”
安国公脸色有些一言难尽,“陛下,太傅,成年亲王住进宫中怕是多有不便。”
萧倾一挥手,“哪有什么不便,非常时刻不必拘泥这些。再说,朕并未纳妃,晏皇弟的宫殿离后宫也甚远。”
傅眀奕自然点头称是。
安国公不好再说,最后还是装着一脑门儿的官司带萧芙回去了。
萧芙日渐活泼,在马车上见安国公愁眉不展,便好奇问道:“爷爷何事烦恼?”
安国公几番欲言又止,到底问自家孙女:“小陛下心善倒是心善,只是对亲族似乎防备太少,这太傅也不知规劝,怕……”
说着便把琅王安置一事说了个明白。
安国公是经过风浪的人物,加上对孙女宠爱,现在也并不觉得女孩子就该困于后院,不闻国事,所以祖孙两私自说话并不含蓄。
谁知萧芙听完哈哈一笑,道:“爷爷多虑,爷爷都能想到的事情,陛下和太傅怎能想不到?怕是有意为之,试探琅王呢。”
安国公一愣,随后一惊。
他历事多,这会儿一想,试探的又何止琅王一人?顿时,一拍脑门,“芙儿到底聪慧!”
同一时间,宫中傅眀奕也正与萧倾说起琅王的事情。
原先他觉着很多事不必告诉小陛下。
一来是他觉着小陛下并未有太多身为陛下的自觉,多说无益。
二来是他自觉能为小陛下扫清一切障碍。
而按照他最开始的想法,小陛下只要肯在十年间老老实实待在帝位之上,成为他名义上的后盾,助他大萧百废俱兴,夺回失地即可。
可是渐渐的,他的想法改变了,变得贪心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蒙山别苑之乱后,他对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越发坚定起来。
除去性别的争议,小陛下本身的性情其实很适合培养成一位贤明之君。
而大萧,太需要这样一位君王了。
只要小陛下成为这样的君王,复兴河山指日可待!
所以这次,傅明奕讲琅王的事情讲得十分仔细。
萧倾原本就知道一些琅王的事情,可是却是在听傅明奕讲完之后,才发现自己了解的那些还是太粗浅了。
琅王比她想象中更有能耐,最重要的是,虽然他双腿残疾,可是他是真正有一支州军的亲王。琅州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才脱离了贫瘠困顿。
琅州地大荒凉,民风彪悍,在当时对地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