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不容置信的看着眼前,看着那一串飞溅的鲜血,和自己被斩落的紧握着乖离的右手,可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断掉的是他的手,而不是自己的乖离穿透眼前女子的胸膛。
他不容置信的看了看依然站在一旁的吴岳,她明明被天之锁牢牢束缚住了啊,那个怎么也杀不死的凡人也没有再次替她挡下一切。
那一切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以她的实力,如此醇熟的技艺必然有着某位神明的赐福,神性越是强大,就应该被天之锁束缚得越是牢固,又岂有挣脱之理?!
别说是吉尔伽美什,就连镜流也有些不解,自己的确是被那金色的锁链所束缚,她并未料到即使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眼前之人任有余力。
可是那原本能将无数强者牢牢束缚的锁链,到了她这里怎么会变得如此绵软无力,身上的力量完全没有被禁锢。
她只是轻轻用力,凝冰为剑,便将所有锁链尽数斩断,再一挥剑,便将吉尔伽美什持剑的右手斩落于地。
如果这锁链对她根本无效,那先前吴岳又为何即使舍弃性命,也要替她挡下先前那一击?
镜流还没完全弄明白这一切的缘由,但是显然被斩断手臂的吉尔伽美什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是星之开拓者凡人的力量竟然能够达到这个地步吗?”
“我?开拓者?”镜流不解的转头看了看吴岳疑惑道:“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见到胜负已分,吴岳也不再藏着掖着,淡淡一笑解释道:
“我先前就在想,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所克制的只是天地两大阵营,天神所赐之物与地面生长之物。
但是你来自星间,长于仙舟,属于人类派往星空的开拓者,源自旧时代的神明之锁又岂能锁得住你?
不过奇兵嘛,被人知晓不就没用了吗?
虽然我一直想让你稳一手别先暴露了我们的存在,可惜你老人家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好在我终究是靠自己藏下了一手。”
他一边说,一遍骄傲的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镜流闻言却是极为不满:“你说谁是老人家。”
“先前你不是还在教育伊斯坎达尔,你都几百岁了吗?”
“哈哈哈,倒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区区一个杂修,竟然也是一位身负千里眼的魔术师,你们玩战术的心都太脏了。
不过,你赢了,值得的嘉奖,圣杯本王就赐予你了!绮礼你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吉尔伽美什便扭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显然那边发生了些即使是他也无法控制的变故。
只见无尽的黑泥竟然瞬间从他伤口之中蔓延,迅速将他包裹,尝试将他吞噬。
见此一幕,吴岳心中一惊,连忙拉着镜流后退数步,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身后平静如水珠光宝像的伪圣杯。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自己所铸造的这伪圣杯一直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遥想未来,间桐樱作为黑杯载体之时搞出来了多好幺蛾子,由龙之介这个杀人狂所化作的圣杯又如何会安静如斯?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其中属于安哥拉纽曼的邪恶意识,早已借助龙之介的躯体降世,却不知为何逃了出去!
逃到了一个他选定的比龙之介更为合适的宿主体内,而留在这里的圣杯,其实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纯净的圣杯。
只需要所有的降临的从者死亡,最终的胜利者便能以此许愿,能顺利完成这一切。
还能被极度扭曲的黑圣杯所选定的,整个冬木之中除了那个男人,吴岳实在想不到第二人选!
“妈的,我以为我才是奇兵,没想到你t的才是那个奇兵!”
吴岳实在是气得不行,他好不容易想装个逼,结果竟然被言峰绮礼那厮摘了桃子!
好在他执意要取得宝石剑本来就不是单单用来对付吉尔伽美什的,他早已做好了与圣杯之中的安哥拉纽曼一战的准备。
不过,按照他原定的计划是解决掉所有敌人之后,再让黑杯降临在龙之介身上,自己干掉黑杯,然后以纯净的圣杯许愿。
毕竟直接用黑杯许愿,天知道它会让你怎么复活,直接把他变丧尸,让他直接新开一本《fate:吸血鬼真祖从死徒开始》好不好?
如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吴岳表示很开心才有鬼了!
满手臂令咒的言峰绮礼,还有黑杯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