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少年有些迟疑,似乎是觉得这仙舟以陵墓为名,是否有些
然而听到这名字的吴岳,心中却是无比震惊。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真正能从别人的记忆之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依然让他感到些许激动。
这一段记忆虽然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留,但既然与殷墟之内的手甲有关,那必然便是比殷商还要古老的时代所留。
虽然,他一直坚信华夏的文明远远不止五千年,甚至不止八千年。
从三星堆之内常常发掘出一些震碎世人三观的东西,但是前代文明始终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但是现在,传说或许有了佐证,但是以如今的地球大小,无论如何也造不出九艘如此巨大的仙舟吧?
他很想看看建造仙舟的工坊,幸好这段记忆的主人同样对此相当好奇。
只见他跟随着“朱月”的脚步,腾空而起,越过山峦俯瞰大地。
吴岳这才看到这片广袤大地如今的样子,经历了与太一的大战,大地早已千疮百孔。
无数深入地底的巨大裂缝,许多形似陨石坑的巨大空洞,比比皆是。
许多剑痕如同峡谷一般宽阔,绵延数百里,宛如大地之上的伤疤。
他们飞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广袤无边的陨石坑前?
吴岳朝着下方看去,这个深坑就像是一个没有海水的海,朝着前方蔓延了不知有多远。
给吴岳的感觉就像是将整个星球掏空了似的,这个巨大的深坑之中,此刻静静地躺着一面巨大的“叹息之壁”。
材质似石似木,吴岳朝着西方俯瞰,根本无法窥见其全貌,有了这面巨墙的衬托,吴岳反倒是对那个巨大的深坑认知有了修正。
他站在这面“墙”的面前,甚至不如一只站在大坝面前的一只蚂蚁大。
其面积便足以称之为海了,那那个深坑又该有多大?这颗星球又该有多少?
即便这面“墙”真的就是虚陵仙舟的雏形,这里真的是地球?
无数的仙人驾驭着玉兆,在期间穿梭往返,有储物之法相助,建筑的进度甚至远比如今的机械操作来得更快。
“你把这世界诸多与神有关的东西都铸了进去?甚至是太一的遗骸,你也当做了材料?”
“那些东西对于将来的世界,本就是无用之物,还不如用以修铸仙舟。”
“即便是让如今的我们面对将来的一切,你尚且感到无可奈何,你真觉得一无所有的他们能够应对?”
“我们身处规则之中,又如何能够想象规则之外的世界?
西陵一脉千年以来借大阵之力,自斩长生,虽然失去了许多,但也着实受益匪浅。
至于能否成事,便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即使真的失败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建造之中的方舟。
“所以”少年欲言又止,像是极为挣扎。
“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师傅不让我知晓玉盘之中隐秘,如今太一已死,你却说仍有大劫,大劫究竟是何物,如今否能告知我一二?”
吴岳闻言,连忙竖起了耳朵,心想终于能够知晓一切的奥秘了。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阴阳相易,向死而生。”
“???”吴岳听完满头问号,没想到朱月这家伙眉清目秀的也是个老神棍!
为今之计,他只有在心中疯狂祈祷,这少年也听不懂,能够代他发问。
没想到少年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陷入了沉思,吴岳也被再次强制关机。
这一沉思,又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吴岳再次睁眼,九艘遮天蔽日的仙舟已经悬浮在星球之外,他们的大小与一颗星球无异。
如今每一艘仙舟身后都抓着一个巨大的圆球,与其自身一般大小,像是九条苍龙,手中紧紧攥着的龙珠。
少年目送着仙舟远航,他的身体已经逐渐显出了老态,大约有了四五十岁的年纪。
随着九艘仙舟一一远航,最初也是最后的仙舟——虚陵,拖拽着那些残渣之中最为明亮的一部分,驶离了星球。
“朱月”也在虚陵,不过并未在仙舟上,而是在仙舟之后拖拽着的圆球上。
直至此刻,少年才明白了师父的苦心,他并非是偏袒师妹才将最终的担子交给了自己。
而是一如诸代西陵掌教一般,将最为孤寂,最为艰难的任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