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的身份颠倒,也不能说颠倒,至少皇帝舅舅与外祖母在,王皇后都得乐呵呵的对自己,哪怕自己给她甩脸子,她还是要乐呵呵对自己。
算了!不想了!她从来没有讨好过婆婆,不愿意也不会。
“放心,母后不会怪你,而且这事是我的问题。”刘彻摸摸鼻子不由得心虚,是不会怪还是不敢怪,他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儿错在他,不在阿娇姐姐。
苏宁雪抬手捶一下他的胸膛,娇嗔的扫他一眼:“本来就怪你,混蛋!”
刘彻轻笑一声,握住她的小拳头,“好,怪我。”
“从我身上起来。”
“不要。”
“你!”
未尽之语被尽数堵在喉间。
刘彻瞧着外面的天色,思及赴宴之事,才勉强放过她。
苏宁雪任由宫人摆弄,好几次都要装扮好了,却被刘彻从中搞破坏,仅梳头她就梳了三次,每次涂上口脂,都会被一只狗狗祟祟的爪子擦掉。
第四次她的发髻被拆,苏宁雪终于忍无可忍,生气的喊他全名:“刘彻!!!”
刘彻一个激灵,正襟危坐,无辜的看着她,那茫然的眼神,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
“刘彻!别装了!给个解释。”苏宁雪也是被气昏了头,想给他表演个徒手掰木簪,但却忘了黑檀木,木质坚硬,不仅没有掰动,手还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血瞬间涌出来,长长的伤口嵌在白嫩的掌心,格外狰狞。
“都还愣着干什么?传御医。”刘彻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轻轻的吹着伤口。
“疼。”回过神来,苏宁雪感受到掌心的刺痛,委屈的吸吸鼻子。
“御医马上就来。”
御医见太子宫中的宫人匆匆而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刻都不敢停歇飞奔过去。
当看到那道伤口时,松了一口气。
“臣……”
刘彻打断他的话,“别行礼了,先给阿娇姐姐看看。”
御医拿出宫里常用的金创药,将血给止住,边包扎边叮嘱:“娘娘的手这几日不能碰水,十几日的时间伤口便可痊愈,到时涂抹雪玉膏,必不留疤痕。”
“嗯,你退下吧!”刘彻拿起绷带,抓着苏宁雪的手,一圈圈的缠上去。
御医行礼后告退。
没一会儿,苏宁雪就收获小叮当同款的手,见此,刘彻满意的点点头,“这样阿娇姐姐就不会再次受伤。”
苏宁雪:……
一群乌鸦从她头顶飞过,缠成小叮当的手啪的给了他一拳。
刘彻揉揉胸口也不恼,小声嘀咕道:“阿娇姐姐越来越凶了。”
苏宁雪伸出那只健全的手,揪住他的耳朵,冷笑着拧了一圈。
“啊~疼……疼……阿娇姐姐轻点。”
“哼,说为什么搞破坏?”
“因为我不想吃口脂。”
刘彻理直气壮的话,把苏宁雪干沉默了。
“我给阿娇姐姐梳发。”
不等苏宁雪开口,刘彻已经拿起玉梳行动。
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被一根赤色的发带束住,面上未施粉黛,纯澈中带着娇媚。
“阿娇姐姐真好看,好想藏起来。”刘彻揉揉她的发顶,望向她的眼眸毫不遮掩汹涌的爱意。
“哼~什么时候将金屋造出来,再说这句话。”苏宁雪翻个白眼,不吃他这一套。
刘彻一时哑然,金屋?让他想想父皇的私库能有多少钱。
汉景帝还不知道刘彻在惦记他的私库。
“何云,八宝丸子有没有做?阿娇最喜欢吃了。”
何云堆笑着道:“陛下放心,奴才早早就通知了膳房。”
陛下是个节俭的人,也就在对曾经的栗姬与翁主才会破例。
八宝丸子工艺先不提,它所用的食材是小羊羔,小牛犊……
不过一年到头陛下也就破例两三次,花费还是从陛下的私库出,也不会有人啄斥什么。
刘彻与苏宁雪并没有让汉景帝等太久,两人相携而来。
汉景帝一眼就看到苏宁雪那缠满绷带的手,“阿娇你的手怎么了?”
“父皇,儿臣要是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问阿娇姐姐,是否是儿臣害她受伤?”刘彻酸溜溜的声音冒出来。
汉景帝光明正大的问,“所以是你吗?”
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