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很狼狈。”
姜泞骋附和:“爸爸也是,身体最重要。”
姜茉笑了起来,一如往常一样俏皮:“你们可真唠叨。”
两人凝重的脸色,瞬间被她逗笑了。
外面的天气很好,姜茉把画板搬在了院子里,姜泞骋给她弄好了颜料。他给花草铲草浇水,姜茉就把这个当背景,开启了拿手的绘画。
安静惬意。
苏芫拿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边给她投喂,边夸赞,倒惹得姜泞骋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光给女儿喂了,我是一口也没吃上。”
姜茉手一停,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苏芫,两人不约而同地噗呲笑了起来。
“爸爸是吃醋鬼。”
“姜泞骋是计较鬼。”苏芫嘴上这样说,但说完已经走向姜泞骋了。
一块妈妈亲自喂的水果,就满足的爸爸,姜茉是觉得很没出息的,但也只在心里吐槽。
最终,黄昏迎来,一幅画吸引了黄昏。恬静的院子,种着花花草草,浇水的男人,捧着水果的女人,还有在画板前描绘一切的少女。
每一笔都栩栩如生,每一个色彩都鲜明生动,使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真实。
姜茉喜欢五彩斑斓的画。
……
吃过晚饭,父母出去散步,姜茉窝在家里看电视,她偏爱恐怖类型的电视,而此刻电视里放着贞子神经又恐怖的笑声。姜茉咬着手指,眉头紧锁,看得全神贯注。
不知是怕,还是在期待。
突然,一声比贞子的笑声还可怕的铃声响起,顿时吓得姜茉站了起来,回头看,是她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是“徐教授”。
电视里“贞子”还在笑,背景音乐也过分恐怖,而姜茉的心思却被这一个电话扰乱了。
这不是第一通电话,在昨天傍晚时,也有一通他打来的电话,可那时她发着烧,睡得很死,没听到。下午才看到他的未接来电,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很久,愣是没打过去。搁之前,不可能有这种情况。
铃声还在不断响着,就连身后的恐怖背景音乐都盖不住。
姜茉空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按了接听。
上一秒还想着,不能哭,要冷静,要冷漠,可他一个名字就把她弄得溃不成军。
“姜茉。”他声音很温柔,也带着急切,“听说你请假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忍着嗓子里的酸涩,轻松道:“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
“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明明只是温柔的关心,却彻底激发了姜茉心底的委屈。
“我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我一直很笨,很傻,笨笨地去追你,傻傻地喜欢上你。”声音拔高,仿佛在赌着气,可说到后面,哽咽了。
“明明有很多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你,明明有人会珍惜我的喜欢,为什么偏偏给你,明明我很开心的,为什么要因为你委屈难过!”
徐为祀满脸不解,没说话,但仔细听,呼吸重了。
姜茉没出息地又掉了眼泪,随手擦了擦,认真道:“徐为祀,我要结束对你的追求了。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我要放弃你,彻底放弃你。”
话说出来没有想象中的好受,反而眼泪越汹越涌。
而电话里的徐为祀,听了一半就慌了,此刻眼神乱眨,嘴唇一张一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慌。
小姑娘的哭声隐忍着,可细微的抽泣还是传入了他的耳里,一想到她满是泪水的样子,心里就闷闷的,呼吸都发颤。
“姜茉,别哭。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