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茉安全送回家后,徐为祀一个人又徒步走了回去。
最近梅雨季到来,雨水很多。此时,安静的夜晚,噼里啪啦下了场大雨,大到根本来不及躲避。
好在前方有一个公交站台,徐为祀三两步跑过去,避了雨。头发上湿哒哒的,肩膀上也有,只是白色t桖看不清,但印的皮肤近乎透明。
他坐下,弯着腰,胳膊放在腿上撑着身子,双手紧握放在额前。
一整个狼狈不堪的模样。
雨持续的下着,风大,因为前倾,雨水打湿了前面的头发,几乎已经湿透,脚边滴答滴答的滴水,与台阶下暴烈的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双手下的神情是复杂又克制,是不忍又无可奈何。
他不知坐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或许雨停了,或许没停,就这样淋着雨回了家。
一身酒气,躺在床上的姜茉,眼皮微微颤抖,在黑暗下,滑了一滴泪,落入了无人知晓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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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喝得姜茉生了场病,一场精神抽空,脸色煞白,眼睛无神,再也没有灿烂笑容的情伤病。
姜泞骋跟苏芫急得团团转,问她哪里不舒服,也不说,就只是坐着,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这样一病,连累了苏芫都郁郁寡欢,姜泞骋更不是滋味。
苏芫边喂她吃饭边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从来没喝过酒,生日也不能把自己喝醉啊?”
很温柔的话,但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回想起来都是一根针,会让她喘不过气。
姜茉只轻轻地摇了摇头,乖乖吃饭,什么也没说。
一碗见了底,姜茉这才开口,平淡道:“妈妈,明天我可以去学院了吗?”
“你可以吗?”苏芫不阻止她,只要她觉得可以,就同意她去。
姜茉神色淡淡,点头。
苏芫见她脸色好很多了,也没有前几天的丢了神似的模样,便同意了,叮嘱了句:“不舒服的话,别逞强。”
夫妻俩都以为是她喝酒后留下的不良反应,根本没往她失恋上想。
姜茉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早好了。”
苏芫即使不放心也没再说什么。
周末两天,外加请假了两天,终于在第五天,姜茉大病初愈,开开心心来上学了。
学院路上又看见了两个走得跟蜗牛一样慢的人,姜茉的坏心思又开始了,在身后拍了拍他们,愉悦道:“好久不见我的两位朋友。”
吕鱼惊得颤了一下,想着她心里不怎么开心,凶着一张脸转头望着她,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姜茉,你幼不幼稚!”
姜茉吐了吐舌头,得瑟得很。
盛迟哼笑了声,嘴还是欠打:“三岁小孩的把戏。”
不用猜,盛迟被打了一拳。被打还有闲心调侃她:“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打得轻飘飘的,跟棉花似的,不痛不痒。”
吕鱼瞥了他一眼:“怎的?你还被打出习惯了?”
“看来是。”姜茉直接又举拳,蓄了力,满足他又朝他胸口打了一拳,这一拳可比前面一拳重多了。
盛迟痛得皱眉,气虚地说:“我真打,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能说我弱。”
盛迟无语地揉着胸口。
三人并肩欢声笑语地走去教学楼。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徐为祀,姜茉也假装忘记的只字不说。
午休,姜茉在篮球场打球,在某刻,打球成了发泄一件事的最佳方式。
吕鱼跟盛迟陪着她,一开始是姜茉一个人打,后来姜茉觉得无聊,叫他们一起,后来三人玩了简单的一场篮球比赛。
挥拳组队,姜茉跟吕鱼一对,盛迟一个人,把故意放水的盛迟玩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结束后,三人坐在太阳底下吹风散汗。
易拉罐上的水珠顺着罐面往下砸,晕开一摊水渍,三人的动作默契整齐,开易拉罐,喝可乐,放下,完美复制。
“周末我们出去玩玩?”盛迟发出邀请。
吕鱼侧头看姜茉,附和着:“我觉得可以,我们好久没好好玩了。”
姜茉坐在中间,看着天空,阳光眯着眼。她抬手,五指打开,半遮着,轻飘飘道:“我不想去。”
两人隔着她对视了一眼,吕鱼平淡地说着:“出去玩多好啊,散散心。”
“散什么心,我太累了,想在家里睡觉。”语气没多大的波动,仿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