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道:“这些。哦不,这些。”他划分了一片区域,他喝得颇多,但姜茉喝得也不少。
盛迟敛眉,警惕地问:“你谁?”
“喝酒搭子。”陌生男人只轻飘飘地回。
盛迟:“……”
吕鱼蹲下身叫她:“姜茉,姜茉,我们回家睡。”
姜茉短暂的清醒了片刻,扫了眼吕鱼与盛迟,口齿不清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现在怎样,晕不晕?”吕鱼扶她起来,时刻关注着她的脸色。
姜茉很懵,脑子转不过来,睡了一觉,醉意消散了不少,浑身软绵绵的。
她鼻音很重,嗓音被酒烧得很哑:“还好。”
就在下一秒,她要站起来回家时,徐为祀出现在了眼前,因为着急,气息都不匀。
他先跟陌生男人道了谢:“谢了,林恒木。”
林恒木抬手婉拒。
一想到清冷的徐教授,被一个姑娘骂得狗血淋头,笑容就止不住。
林恒木惯常来的地就是这家酒吧,几乎天天来,时间还很准,五点半左右。
今天还是一样,老位子,老样子,在他们服务员眼里,已是老客,根本不需要多问,人往那一坐,麻溜地就上了酒。
场内高涨,他喝得半醉,极为尽兴,去舞池上活动活动了筋骨,玩了十几分钟,酒瓶见了底,自己去吧台叫酒,便看到了死命灌酒的小姑娘。
他多看了几眼,笑了笑,拿酒刚要走,听到她带着哭腔说:“徐为祀就是大骗子!”
这熟悉的名字,让他退了回去,疑惑道:“你认识徐为祀?”
小姑娘眼神迷离地盯着他,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接着问:“喝酒是因为他骗你?”
她还是点头。
“骗你感情?”他也没多大把握,大胆猜测了一下,谁成想还猜对了。
小姑娘又乖乖点头。
林恒木瞬间清醒了,诱哄着她去了他的地,给徐为祀发了短信,开始了向醉鬼坑蒙拐骗徐为祀骗她的过程。
以后总有能打趣他的机会。
……
姜茉被吕鱼搀扶着,走到徐为祀面前,眼眶的湿润证明她又哭过了。
“姜茉。”他说不出来任何话,只能唤她名字。
她极为平静,眼神也很清醒,要不是身上的酒味弥漫着,徐为祀都怀疑她没喝酒。
“你能送我回家吗?”她闷闷道。
脸色平静又委屈,徐为祀呼了口气,感觉都是痛的。
“好。”
夜晚灯光璀璨,街灯下能清楚的看出细小的雨丝。
风一阵一阵的吹着,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徐为祀背着她,脚步稳健,缓慢地走着。
她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灼热而又强烈。
姜茉乖乖地圈住他的脖子,笑了声,在他耳边说:“他们说喝酒能消愁,为什么我都喝了好多酒,还能想起伤心的事?”
“以后不能乱听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喝酒消不了愁,只会伤身。”徐为祀说,“伤心的事……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
“嗯。”他眼神晦暗。
姜茉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场面,抽泣地哭了起来,哽咽道:“徐为祀,你是不是拒绝我的表白了?”
“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她本就喝了酒,又哭了起来,气都喘不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为祀停了脚步,下颚一紧,沉声道:“对不起。”
“徐为祀,我不要再喜欢你了。”她忍着哭腔,极为冷静地说完这句话。
他无言以对,眸光深邃,情绪很复杂,也只是隐忍地“嗯”了声。声音很低,似乎不愿意承受这个话后的后果。
姜茉不满意这个答案,双手往他胸口上打,他无动于衷,任她打。
“你欺负我!”一颗一颗地泪砸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好似成了蚂蚁,抓痒挠腮,痛不欲生。
徐为祀眼皮轻颤,红了眼。
一段路走得很漫长,雨彻底停了。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耳边的呼吸声平稳,她睡着了。
徐为祀嗓子里很涩,吞咽都变得艰难。早知是现在的结果,他一开始就会狠心的远离她,刻薄的拒绝她,就不会让她现在这么难受了。
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