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休息了几天,是不是又来当牛马了?”
毛江武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徐华明不乐意了,揽着他的肩膀,警告他:“别以为休息几天就能抵赖了。”
话落,他看见了直视他的陈澈,眼神里的怒火是不可估量的。徐华明哆嗦了一下,边收回手,边支支吾吾地问:“澈哥……怎么了?”
陈澈没回答,徐华明便看到了旁边哭得梨花带水的江涵,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毛江武冷呵了声:“我手上还有被她咬的伤口,看得软软弱弱的,嘴唇还挺软。”说着,贱兮兮地看了江涵一眼。
江涵急得反驳:“不是,是他摸我的脸,我才咬他的。”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来。
陈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毛江武敛眉,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来,一股裹着怒气的力量打在了他的脸上,随着倒地,疼痛还在增加。
陈澈如疯了一般,拽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打得鲜血直流,打得毛江武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的人愣住了,徐华明先缓过神,走过去把他拉开。陈澈已然没有了理智,甩开他,徐华明呵斥道:“陈澈,再打下去你就要完了!”
布满鲜血的拳头停在半空,呼吸急促,眼神仍盯着身下还有一口气的人。
就在拳头还要落下时,江涵唤了他一声:“陈澈。”
这一声颤音,足以让他收回疯狂的念头。
陈澈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干净的那只手把她拉走了。
徐华明松了口气,让一群看戏的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送去了医务室。
江涵被他拉着,也不问去哪,而是全程盯着他满是血迹的手,轻轻地问:“痛吗?”
陈澈猛得停下脚步。
阳光炎炎,他逆着光看她。他额头是刚刚打架出的汗,后背上也有些湿,却没有江涵想象中有汗臭味,只有很淡的茶香味弥漫在鼻尖。
“对不起。”他上来就是道歉。
江涵眼眶还有些红,但情绪已经好差不多了。她看了眼他,又接着盯这只手——可能不止毛江武的血,还有他的。
她轻声安慰他:“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陈澈很坚定,“要不是我跟他有瓜葛,要不是他看到我们关系太近,你就不会被他……”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也后怕的不敢说。
突然,江涵冷不丁地问:“陈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这么不解风情,孤僻的人,为什么要保护她,要担心她。在别人眼里,她什么也不值,为什么在他眼里,她看到了她很值。
“因为你是我的同桌,也是朋友。”他说的轻松也认真。
江涵愣了,下意识抬头。
“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朋友,可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她是他朋友的人。
或许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