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了?”
谢烙抿了抿唇。
耳边都是乒铃乓啷玻璃的声音,她穿上简单舒适的半拖,严肃道:“别人都在打扫,你是打算偷懒么?要扣……”
“乐知秋,”谢烙直接打断她软绵绵的话,“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顶多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而老板的事,一个员工最没资格过问。
乐知秋顿了一下,扯唇一笑,抬眸看着他,说:“你厌恶的样子,正是我喜欢的样子,既然你看不惯,就离我远点,也不要时不时盯着我看,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感兴趣而产生了占有欲。”最后一句,完全是逗他的话。
“那假如呢?”谢烙难藏自己日日夜夜一想到她一看到她就很烦躁很郁闷的心脏。
他吞咽了一下,心脏紧张的仿佛要窒息了,他问得小心翼翼,又坚定:“假如我真的对你感兴趣了呢?”
乐知秋像是已经习以为常这种类似告白的话,心里无波无澜,面上一如往常。半晌,她笑道:“怎么?喜欢上我了?”
原本他可以很坚定地说出他心里的答案,但看到她嘴角的笑跟一脸不认真的模样,眉头一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喜欢可以,但其余的你想都不要想。”这算是乐知秋在他面前最认真且不带玩笑的一句话。
乐知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她今天穿的是短裤,白晃晃的大长腿,在他眼前晃过,轻轻擦过他的裤腿,仿佛肌肤碰撞,激起了那一处的颤栗。
谢烙低头,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很久。
……
于侥是最后关门的人,见他还坐着不动,停顿了几秒,绕过吧台,朝他走去。
他坐在他对面。
“乐知秋是你驾驭不了的人。”他直言不讳。
谢烙抬起头,没说话,但显然在认真听了。
“她是个不婚主义者,甚至恋爱也不会谈,她很享受这样的自由,也享受这样的生活。与谁都能交谈甚欢,谈情说爱,暧昧中的高手,处处不留情,也不交心。”于侥眼神裹着淡淡的忧伤,像是陈述,又像是经历。
“她可以跟你暧昧,可一旦你认真了,她就会当从没认识过你一样,离你远远的。”
谢烙眼神一沉,嗓音沙哑:“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也曾像你这样过,很单纯,想让她只看自己,也暗戳戳地跟她表白,但结果是,一句话,永远的远离。”于侥笑了一下,“你知道是什么话吗?”
谢烙心一紧,猜出了是多么无情的话。
“喜欢是最不保值的东西,你也一样。”
对比跟谢烙说的话,于侥是直接根除。
谢烙垂眸,心里横冲直闯的因子在此刻越发激昂。他沉思片刻,眼神坚定,在处于寂静的空间下,他的声音极度认真:“假如我是那个另类呢?”
他要打破乐知秋不谈恋爱,甚至不结婚的想法,他要闯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