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空气沁人心扉,露水滋养万物,变得栩栩如生,嫩如初芽。
阳光高挂,照亮一片光明,生机勃勃。
恬静舒适的民宿真是不可多得的生活,尽管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也过得自在,不觉无趣。
乐知秋难得对一个地方产生依恋,站在院子里盯着出了神。
风有些冷,一吹,激起一层颤栗。
霎时,谢烙从屋里走了出来,闯入了她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已经见过太多赞不绝口的颜值,可一见到他,她倒觉得稀奇,另类。最近几次,频频被他的颜值所折服几秒。
他向她走来,带来一股风,一股不冷反而温暖的风。
乐知秋眼皮轻颤,望着他。她记得第一次两人在酒吧遇见的时候,他整个人生人勿近,对什么都很讲究,以为是个难撩拨的主,可如今,这副和煦的笑容,倒成了他最大的变化。
是什么让他改变的?
是她吗?
“谢烙。”乐知秋鬼使神差地叫了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谢烙疑惑,见她刚刚盯着民宿看,应该是舍不得这样的生活。他轻声说,“这里还挺舒服的,以后要是有时间,你可以带我一起来这里待几天吗?”
声音也从之前的冰冷变成了温和。
乐知秋理智浮了上来,眼神一变,带笑,声音压低,暧昧极了:“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
“哪……”谢烙磕巴了一下,似乎觉得太懦弱,硬气了起来,“哪不合适了?你我都未婚,也不是……不可以。”
“都挺不合适的。”乐知秋嘴角上扬,“这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不可以。”她故意停顿一下,把三个字说得很重。
谢烙眼睛一暗,敛眉,紧抿着唇,看不出凶,倒是看出来了无辜。
乐知秋笑了声,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别得寸进尺。”她转了身,向外走。
“乐知秋。”他在身后喊了声。
这时,孟青寒从屋里走出来,碰了他一下,淡淡道:“走吧,侄子。”
“孟青寒!还没占够便宜啊!”谢烙气得暴跳如雷。
……
道路平稳,弯弯绕绕却很多,雾气飘着,只能慢慢前进,好在路上无车,一路顺利。
乐知秋坐在副驾驶,孟青寒开车,谢烙坐在后面。
车厢里音乐环绕,风格是以伤感为主调,一阵高潮一阵平缓,让人忍不住陷入歌词中。
半路上,乐知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孟青寒看了她一眼,把音乐关小了。
这时,谢烙抬了眼,盯着后视镜,迫使孟青寒与他对视。
“有事?”孟青寒看了他一眼,轻声问。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有多好?”神情严肃,眼里满是研究,话也认真了起来。
孟青寒扯着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太好。”谢烙不知哪来的自信,“她对你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从小一起长大,也就这点情谊。”
孟青寒只笑不语。谢烙说的对,他们的关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尽管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仿佛裹着厚厚的陌生。
就像是,他永远走不进她的心,她永远不会喜欢他。
见他没回答,谢烙嘲笑了一番:“你喜欢她多久了?”
多久了?他好像记不清了,好像十二年,又好像十三年。一回想,他才觉得这个数字惊人,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她十二年了。
孟青寒声音微哑:“十二年。”
谢烙惊到无话可说。
按照他现在的年龄推算,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乐知秋了。
在他青春洋溢的年纪里,喜欢上了一个肆意明媚的少女。
假如谢烙早几年出生,就会被早期的乐知秋叹为观止,无人能忘记十五岁的乐知秋。
谢烙嗓音发紧,低低地问:“那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前方红灯,车子缓缓停下。孟青寒看向熟睡的乐知秋,说,“从我十八岁开始喜欢她时,她就知道。”
“你表白了?”
“嗯。”他不擅长遮掩,在确定喜欢她后,他就坦白了。
“她说,她还不想谈恋爱,等到大学毕业,她就同意跟我谈一场,反正家里也安排了联姻,就当是提前培养培养感情。”
红灯变绿,他收回目光,车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