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薇关上房间门后,慢慢转身,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许久未回的房间来。
几年的时光过去,这里就像是换了一副全新的模样,曾经那些承载着她美好回忆或是有着特殊意义的痕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丝一毫都找寻不到了。
江静薇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她运转起自己的异能,刹那间,赵家这整个宅子内的一切仿佛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连那些藏在隐秘角落里的东西也都无所遁形。
下一刻,赵家范围内但凡藏着钱票的地方,无论藏得多深、多隐蔽,都统统被她搜刮了出来,然后一股脑儿地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然后,便打开了她从这个房间的房梁连接处的缝隙里搜到的一个油纸包。
那油纸包看着有些陈旧了,颜色都变得暗沉,边缘处也微微有些磨损,显然已经在这儿藏了挺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油纸包,是原主被赵国安接回来的那年,藏起来的。
江静薇轻轻打开油纸包,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份房产证,是姥爷特意留给原主的一条后路。
户籍转迁证明此刻就在江静薇自己手里,再加上她如今已经成年了,有了这份房产证,那就意味着她完全具备了单独立户的条件了。
想到这儿,江静薇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她正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呢,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 “哐哐” 的砸门声响起,同时,还传来了赵国安那暴躁的骂声:“江静薇,开门!你个臭丫头,竟然敢打你妈和你姐姐,在乡下待了几年,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开门!”
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愤怒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段时间,厂子里接到了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任务量还不小,作为厂里的生产主任,赵国安一直忙着统筹协调,督促工人们赶进度,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下班的时间也就比往常晚了许多。
他心里还惦记着江静薇的事儿,想着明天得给乡下那边打个电话,让妻子早些带江静薇回来,毕竟之前和市工会副主席家说好了,要让人家相看相看江静薇,这事儿可不能耽搁了呀,要是能促成这门亲事,那对自己的将来可是大有好处的。
结果,他今天一进家门,就发现妻子已经把江静薇带回来了。
可这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呢,就瞧见妻子一脸委屈地坐在那儿,大女儿更是鼻青脸肿的,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赵国安一看这场景,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再一听女儿和妻子的哭诉,心里对她们的心疼瞬间就转化成了对江静薇的怒火,那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噌” 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当下就直接就冲着江静薇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就开始大声呵斥起来,想要让江静薇立马出来给个说法。
江静薇动作利落地把东西都稳妥地收进空间后,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一下打开房门,那 “砰” 的一声响,把正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赵国安都给吓了一跳。
江静薇目光冷冷的,宛如冬日里的寒刀一般,直直地看向赵国安,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倒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嘲讽,紧接着,她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妈已经死了,我妈也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妈和姐姐?那乡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张玉萍这个破鞋的娘家,我能有教养吗 ?”
她这话一出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屋子里炸开,瞬间让气氛变得紧张又尴尬起来。
赵国安刚看到江静薇的时候,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目光也明显一怔,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江静薇,仿佛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紧接着,那眼眸深处便涌起了丝丝怀念的情绪,往昔的种种回忆开始在他心头翻涌。
可在听到 “破鞋” 两个字的时候,赵国安和张玉萍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同时一虚。
赵国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闪躲了一下,心里 “咯噔” 一声,想着难道江静薇知道了以前那些事儿了?
可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啊,毕竟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而且自己一直都捂得挺严实的,这丫头应该没什么途径知道才对。
而张玉萍呢,听到这话更是脸色煞白,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紧张地看向江静薇,生怕她将张下的事说出来,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愤恨。可这会儿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反驳,只能咬着嘴唇,站在那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江静薇真的把那些事儿给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