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主卧的空间被锁定,如同一层无形的茧,将屋内的一切都包裹其中,然而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赵国安却丝毫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江静薇站在暗处现出身形,周身仿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紧接着,她心念一动,那把沉重的大扳手再次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她手中。
大扳手的金属表面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 “审判” 而兴奋。
江静薇抬脚,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着赵国安走去,每一步都落地有声。
一个被随意丢弃的酒瓶被她踢到一边,清脆的滚动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瞬间引起了赵国安的注意。
他一转头,就看到满面阴森的江静薇正缓缓走来,手里还拎着一把修大卡车用的扳手。
赵国安见状,顿时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一半。
“静薇?你什么时候来……不对,你怎么进来的?”赵国安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
他怎么也想不到,江静薇竟会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 ,看她的样子,明显来者不善。
江静薇在离赵国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赵国安双眼骤缩,目光在那把大扳手上停留片刻,又慌乱地移到江静薇脸上,嘴唇哆嗦着,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静薇,你…你在说什么…什…什么算账…”
江静薇举起扳手,脸上绽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反而透着彻骨的寒意,“自然是,你举报我姥爷的账。”
她的声音淡淡,却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赵国安的心坎上。
赵国安没想到江静薇竟然听到了自己的话,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语无伦次地辩解道:“静薇,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就是嘴是逞逞能罢了,你姥爷不是我举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摆着手。
心中则是懊悔不已,恨自己刚才喝多了酒,口无遮拦,竟然把这要命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赵国安看着眼前这 “逆女”,江静薇那决绝狠厉的模样,分明是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架势!
他心中恐惧如潮水般翻涌,手脚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江静薇看着他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不屑地哼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等你死了后,跟他们去解释吧。”
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大扳手狠狠落下。
赵国安见状,出于本能地身子猛地一躲,那大扳手擦着他的肩膀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赵国安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平日里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心脏好似发了狂的鼓点,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蹦出来。
极度的恐惧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来,趔趄着往外面逃去。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下一刻,就感觉后腰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好似有一把尖锐的钢针,直直刺入骨髓。
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声,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个被抽去筋骨的木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赵国安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四肢在地上抽搐着,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腰部以下仿佛失去了知觉,根本使不上劲。
他扭过头,用充满恐惧与哀求的眼神看向江静薇,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静…… 静薇,别…… 别杀我……”
此刻的他,狼狈至极,再没一丝往日的体面。
江静薇面色冷凝,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赵国安,缓缓开口,道:“谁说我要杀你了?”
就在刚才扳手落下的瞬间,她脑海中念头飞转。若是就这么让赵国安死了,的确是太便宜他了,这种轻易的解脱,远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孽。
而且,江老爷子一生磊落,却遭人陷害蒙冤,想要为他平反正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需要赵国安的口供作为关键证据。
江静薇蹲下身子,与赵国安对视,眼中满是憎恶与决绝:“你以为死就能一了百了?没那么容易。你得活着,为你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付出代价才行。”
她的话语一字一顿,如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