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声响。
唐子涵忙抹掉眼泪,盛了白粥递过去:“不记得没关系,先吃点东西。”
程潇不习惯陌生人亲近,整个身子悄然后仰,抬手接过妇人手中碗勺,乖乖巧巧的开口:“我自己来!”
一碗白粥下肚,程潇脸色好看许多。
趁妇人收拾碗勺,她下地朝外走去。
此地屋舍破旧,但里面许多东西她未曾见过。
“孩子,可还有不适?”刚踏出房门,院子里一位短发中年男子关切的冲她询问。
程潇摇头,照样乖巧回答:“并无!”
“那就好,那就好!”
程潇从小在乡下长大,但脑子并不笨。
“你是我父亲?”
程伟华点头,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愧。
“对。我和你妈妈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也没派人去接你,害你这一路受苦了。”
程潇大概明白,他们应当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女儿。
可奇怪的是,他们为何对自己女儿这般客气?
对,就是客气,似乎……不太熟。
晚上,双腿不便的唐子涵一边费力铺床一边絮絮叨叨:“孩子,家里条件简陋,屋子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更换,你先将就住一晚,明儿我让人从镇上带新的回来。”
程潇走过去帮忙:“不用换,这已经很好。”
流放路上别说盖干净床褥,连破旧的布衫他们也不愿施舍一件给她。
“睡吧,累了一天,有什么事我们明儿再商量。”
关上木门,程潇拾起桌上玉佩。
妇人说这是程家的传家玉佩,现在交给她保管。
玉佩看上去很普通,摸上去手感有点粗糙,外观呈现出浑然天成的自然形态,既不饰以繁琐图案也不附着任何修饰,显得朴实无华。
看此户家中陈设,不算高门大户。
所以,即便祖传,理应不贵。
如此,程潇才敢放心收下。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时,手中玉佩竟然散发出昏黄光芒。
她摸着玉佩轻声喃语:“怎么回事?”
程南希听见一道细弱的女子声音,她猛地从沙地里坐起身,压低了声音问:“谁,谁在说话?”
程潇吓的丢掉手中玉佩,眸子快速扫了一眼亮堂堂的房间,发现没人,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没人啊!”
“有人,有人,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程南希到底是现代人,见识颇多,立刻发现端倪,压低了声音对着玉佩呼喊。
不管对方是谁,此刻能陪她说说话也好。
程潇这次听清了,看向玉佩,颤颤巍巍的问,“你是谁,妖怪吗?为何在这玉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