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询问:“你们是小时候就知晓我是至阴之人还是你给我带上这块玉佩的时候才知晓我是至阴之人?”
老夫人摇头,浑浊的眸子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精明:“小时候不确定,给你带上后也不确定,不过刚刚确定了,你就是!”
程潇深觉此人套路太深,自己的道行在她眼里几乎为零,她把自己的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自己还像跳梁小丑一般在她面前上窜下跳,愚蠢而不自知。
好丢人,也好窝囊,那种被人窥见一切的想法一旦冒出,就让程潇连呼吸都变的沉重。
玉佩之事好像变的越来越复杂。
程潇呼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问:“所以,以后,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我,保住程家,对吗?”
此刻,老夫人也不藏着掖着了,冷着脸,一副为大局考虑的模样:“为了程家,我不得不这么做!”
程潇不纠结这件事,想到什么又问:“玉佩还有什么秘密你没说?”
至于对方想要对付自己之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实力摆在哪儿,一个小小的程家能奈她何?
程潇明显的质问语气让老夫人又出现了短暂的蹙眉思虑。
她又想起什么,觉得现在的程潇真的太过诡异,完全不怕程家,不怕自己。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晚辈,心里嫌弃的紧,却又不敢声张出来,更不敢有丝毫怨念,毕竟,自己对她从未起到过长辈之间的关照。
“祖母,还需要想吗?请您把所有知晓的统统说与我听。”
程潇觉得她现在不能盲目做判断,因为这里面也许有真的,也许有假的,所以,她打算等听完跟程南希对峙之后再行思考。
又花了将近一刻钟,程潇才从老夫人嘴里把关于玉佩的事情全部理顺。
“字据我不能马上给你,等我核实好祖母您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再给您送来!”
老夫人虽然因为立场厌恶这丫头,但对她的人品倒是信得过。
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不怕她去核实,也不怕她拿走字据不认账。
程南希头一天就开车载着程伟华前往鸡泽,路程有点远,幸好出发早,这才在第二天上午抵达。
“希希啊,你要不休息下再去?”
开了一晚上夜车,程伟华有些担心的扫了一眼自家女儿脸上的黑眼圈。
程南希将车停好,摇头:“不用,我们直接进去吧!”
程潇那边应该比较快,她必须尽快询问清楚跟对方通气。
她下车后绕到车尾,从后备箱里面拿出轮椅,摆放好之后扶程伟华下车。
“爸,您慢点!”
“好,我这腿现在能使一点力,没那么容易摔。”
如果伤的是一条腿,大概率程伟华也没那么着急。
如果不是换回来的程南希这么优秀,他可能也就做好了当一个普普通通父亲的角色。
“那也要慢点,您的腿现在不能二次受伤。有事一定要叫我来,别逞强!”
相处了这么久,程南希对两位老人已经很了解,知道他们是那种不想麻烦别人的主,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从不加别人的手。
“好,听女儿的!”程伟华笑着答应。
他当过兵,年纪也不大,只是简单的收拾一番,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
程家祖籍鸡泽,是一个地级市,程家祖辈生活在这里,聚集了很多财富,他们来的一路,几乎都是程家产业,现在他们要去的是一栋别墅,程家最年长的族长住在里面。
来之前程伟华已跟对方通过电话,确认了拜访时间。
程南希推着程伟华,程伟华抱着为族长准备的礼物,按响了大门的门铃。
管家来开门,知道他们身份后,礼貌的把人领进去。
“两位请稍等,我去请老爷下来!”
嘱咐下人给客人上了查,管家恭敬的打了招呼离开。
“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迁走吗?”
看样子程家本家很富有啊,谁没事会脱离本家跑到后湾村那么贫困的山村去?
程伟华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迁走,只知道后湾村的程家是鸡泽程家的一支旁支。
当年父亲去世,也只是把玉佩交给了他,让他传给下一代,其余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程南希已经出生,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孩,他当时还疑惑父亲为何要把玉佩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