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跟你长得不是很像。”
只有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出来是姐弟。
“好像所有人都这么说。”晏华星说,“每一个见过我姐姐和我的人,都说我们两个人长得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顾禾月:“不都是好看的人吗?要什么风格?”
晏华星笑道:“我们两个一个长相凌利,一个很柔和,这不就是风格嘛?”
“都好看。”顾禾月说。
“你还真是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想讨好呀。”晏华星说,“你这样可是会两边都不讨好的哦。”
顾禾月:“我看你挺开心的。”
“你夸我呢,我还能哭给你看吗?”晏华星揶揄道,嘴角的弧度就没降下去过。
“我现在能讨好你就行。”顾禾月说,“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只讨好你。”
“你这人……”
晏华星突然哑口无言了。
顾禾月偶尔总是会冒出来这样的句子,让他无从招架。
“我姐姐她现在在给我开家长会吗?”晏华星转移话题。
顾禾月摇摇头:“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
“接了个电话,估计是有急事吧,匆匆忙忙就走了。”
晏华星听罢,捂头道:“也没见她给我发个消息,我还想让她也作为你的家长跟老师聊一下呢。”
顾禾月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我?”
“对啊,总不能让你两年家长会都没人参加,你在学校的近况,老师对你的夸奖,总是要有人听的。”晏华星揉了揉卷发,“没想到姐姐直接走了。”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不能算暖和了,但在中午,太阳照下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温暖。
可就是在现在,两人正好路过一个风口,冷风呼呼吹来。
晏华星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被吹乱了。
他转头看向身边人,顾禾月的脸和鼻尖都被冷风吹红了。
脸皮薄的人果真是风一吹都楚楚可怜。
顾禾月转头看向风吹来的方向,喃喃道:“起风了。”
长风卷起落叶,在低空盘旋。
晏华星掩唇笑着:“傻孩子,这里是风口,风当然大。快走几步,走过去就没风了。”
顾禾月走得依旧不紧不慢,“没关系,风不是很大。”
“但是冷啊。”晏华星说,“你又不抗冻,你看,鼻子和脸都被吹红了,风还不大呢。”
“我没有很冷。”
顾禾月说完,就弯腰打了个喷嚏。
晏华星:“……”
他再也憋不住笑意,两人加快脚步过了风口,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嘴真硬。”
晏华星笑得声音都在发颤。
顾禾月揉着鼻子,瘪了瘪嘴:“……”
“后天徒步,记得穿得厚一点,可以不穿校服,穿自己衣服也掂量掂量厚度合不合适。”晏华星说。
顾禾月闷闷道:“知道了。”
走过风口,风便没有那么大了。
微风轻轻吹过,卷起发丝。
晏华星的声音落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你和我姐姐见面,她应该不认识你吧?”
“什么?”
顾禾月不知为何,心中一紧。
晏华星歪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阿偃?”
他在那个名字上咬着重音,似笑非笑。
原来是这个。
顾禾月想了想,说:“姐姐她不知道。”
“那就好。”晏华星轻声道。
那就说明当年,姐姐刚刚回国的那段时间,还没有接触这个案子。
不认识顾禾月就好。
晏华星内心松了口气。
他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庆幸。
可是庆幸之后,晏华星又想,为什么要瞒着姐姐呢?
公司既然决定不追究,就肯定有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