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吃的津津有味,李霜又加速度了烧烤的力度。
等晁刚父子回来时,这四人早已吃的肚瓜溜圆,一片狼藉了。
“妈,你们吃东西怎么不叫我们”晁一铮的肩膀上还背着刚刚一直在玩的弓,气愤的脸都涨红了。
李霜坐在草地上,像一只午后的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说好了十二点准时吃饭的,你们不来我就以为你们不饿呢”
晁一铮好想反驳啊,可是母亲说的是事实啊,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就说过,十二点准时开饭,此刻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目光看向父亲“爸,咋办”
晁刚也没办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恒古不变的真理“要不然你把钱掏出来咱俩再去买点肉得了”晁刚特别不害臊的打起了主意,见晁一铮皱眉,又赶忙补充“我的钱全被你妈拿走了,想吃就只能吃你的”
晁一铮用恨铁不成的眼神看着父亲,然后特别没骨气的坐在地上,吃着李霜烤剩下的蔬菜,大丈夫能屈能伸,想花他的钱,哼,门都没有。想到此,晁一铮吃串的动作更迅速了,也更香了。
很快在晁一铮的风卷残云下,余下的那些串子被吃得一干二净,小伙子倒也是个爱干净的,吃完了将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儿子去把炉子还回去”李霜依旧懒洋洋的。
晁一铮也没反驳,哎了一声,提着炉子就去租赁摊了,回来时候手里扬着一张二十块钱的票子,边跑边喊“妈,妈,钱,钱……”
李霜顿觉得自己多了个傻儿子,钱就钱吧,你喊什么,好丢人啊。
“妈,有二十块钱”晁一铮真像个傻子似的,拿着二十块钱左扭右扭,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
李霜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就让晁一铮这傻小子去了呢,现在周围人都投来这样或那样的心情,李霜很想问,自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晁一铮将钱递给了李霜,那小心情激动的好像他中了五百万似的,而李霜却毫无心情的冲他挥了挥手“赏你了”
晁一铮一愣,然后雀跃着原地转体三周半,李霜再次后悔了,她一定是生了一个傻儿子。
吃了午饭,晁一铮的傻事也做完了,几个人或躺或坐在草坪上休息,午后的阳光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偶尔有风吹过,形成源源不断的波浪。
李霜一吃饱饭就犯困,很快便沉沉的睡去,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自己从前的家,是母亲没有再嫁之前,和父亲的那个温暖的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突然她好像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声音她很熟悉,是算盘珠碰撞的声音,父亲是会计,每天都有拨弄不完的算盘珠子,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父亲打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特别好听,她记得当年父亲还笑着说让她接班,将来让她成为一个女账房先生,只是后来父亲得了怪病,渐渐的手脚失去直觉,身体失去知觉,面部失去知觉,再后来,彻底与她们分别,李霜想不明白那么好的人,带人那么温和的人,老天怎么舍得将他带走呢?
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响着,李霜忍不住向前走,走进屋里,惊呆了,竟然是父亲,父亲温柔的声音坐在小炕桌前,认真的拨弄着,听见有人进门,歪过头轻声道“二丫,玩回来了?累不累啊,爸给你们沏了糖水,快去喝去吧”
父亲的笑依旧如记忆中一样,温柔的,慈爱的,亲切的,质朴的,李霜看着,眼睛里忍不住开始有泪光闪动,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梦到过父亲了,也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啊,要不然你哥哥姐姐回来就没有喝的喽”父亲依旧用哄孩子的语气逗着李霜,李霜是家里的二丫头,上面两哥一姐,在家族里她不吃香,可父亲却唯独最疼她,好吃好喝全是她排第一,这时候李霜终于控制不住哭出声了,父亲依旧坐在炕上,“别哭啊,哭鼻子就不漂亮了”
“爸”李霜喊出声音。
父亲笑着,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如春风般温柔“二丫头,别哭了,乖乖的,过来喝糖水”
李霜又过去坐在父亲对面,端着那碗糖水,轻轻抿了一口,真甜啊!
“好喝吧”
“好喝,爸,我好想你啊”
“傻丫头,想爸干啥,你身边那么多疼你的人,别想爸,爸太远了”
“爸,我就想你”李霜说,却发现父亲根本就好像看不见她似的,自顾自的说着“爸每天都很忙的,要不然早就来接你妈了,你们离的远,我总是不放心,所以就将她接走了,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