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他都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啊,要是一榔头敲晕自己,还不知道要把自己弄到哪去呢?
万一送到哪个山窝窝里,收留自己十几年,可怎么办啊?
果然,人不能有歪心,刚说收留别人,转眼,自己就有可能被别人收留!
姜晚筠心急如焚,不停地骂:沈家的安保真是垃圾,什么人都能放进来。要是在自己家,他连大门都摸不着!
她着急,身旁这人可不急了。
他煞有介事看她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接着面有难色,不停地悄悄看他,还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有意思,这是把他当成什么坏人了?
他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刚才因为她不认识自己而产生的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声笑,得来姜晚筠的一记白眼。
她又害怕又厌恶,多种情绪混在一起,对上那张好看的脸,瞬间不觉得自己有兴趣收留他了。
人不可貌相,男人尤其这样!
姜晚筠静静地站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却越来越凉。
身旁的那个人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用他那双锐利而炽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那眼神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和企图,赤裸裸得让人感到不安和害怕。
夜色寂静,偶有一丝风吹过来,姜晚筠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下身还是短裙,此时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走掉,这人一看就力气大,要是惹怒了他,说不定自己连个全尸都没有。
她漂亮了二十多年,可不能这么潦草的结束这奢侈享乐的一生。
只能期望有人能经过这里,顺便把自己解救出去吧!
但是,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今天不是沈宴秋生日吗?就这么冷清?沈映初也太不在意这个刚找回来的儿子了吧!
她思绪万千,面上不显露一丝一毫。
男人也注意到她寒风中的长腿,暗叹一声:要风度不要温度。
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准备披在她身上。
谁知,就在那一瞬间,姜晚筠仿佛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兔子一般,浑身猛地一颤,双眼之中流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大声怒喝起来:“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如此放肆!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再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我就......我就......”
然而,她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半晌,却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应对之策来制止对方的靠近。
于是,她口中只能不停地重复着那句威胁的话语,但听起来却是越来越没有底气,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那人好笑地看着她,故意往前小心地迈了一步,同时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就怎么样?打我一顿?亦或是解决了我?”
他越走越近,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眼神还格外让人发怵,一看就不像好人。
姜晚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此时此刻,她心中无比渴望自己能够拥有神奇的隐身术,让自己彻底消失在这令人恐惧的场景之中。
于是,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不择路地选择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掩耳盗铃似的紧紧闭上双眼,并在内心深处疯狂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真的躲过眼前这场即将降临的危机。
然而,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停下逼近的脚步,反而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与姜晚筠贴身而立了。
紧闭双目的姜晚筠虽然无法亲眼目睹这一切,但她那极度紧张的身体此刻却变得异常敏感,对于周围环境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都能清晰地察觉到。
尤其是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头;
而伴随着脚步声一同传来的,则是那个男人温热的呼吸,那股热气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畔和脸颊,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一点点地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防线,将她逼入绝望的深渊。
越来越近了!更近了!他贴近了!
“啊啊啊!”
姜晚筠发出一声惨叫,把贴在耳畔的人吓了一跳。
叫完姜晚筠依旧闭着眼,但贴着她的人明显后退了,她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