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刻的祝庭月,呼吸平稳且均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垂落下来。
即便处于睡梦之中,她那好看的眉头依旧轻轻地蹙起,仿佛有什么烦恼萦绕心头一般,令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意。
沈宴秋看着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子,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他伸出手来,动作轻柔无比地将祝庭月微皱的眉头一点点慢慢抚平。
望着如此安静乖巧、又让人倍感心疼的祝庭月,沈宴秋暗暗在心底告诉自己:祝庭月原本应该是张扬明媚、充满活力的女孩;她本应活得骄傲肆意、无忧无虑。
可现在她那么悲伤难过,毫无疑问,一定是自己的错!
沈宴秋轻柔而小心翼翼地将祝庭月轻轻地放置在床上,仿佛手中捧着的是这世间最为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他缓缓地直起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了床边。
目光如水般温柔地落在那沉睡的人的面庞上,久久未曾移开。
他就这样痴痴地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思绪翻涌。
那张熟悉的面容此刻显得如此安详平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盈,偶尔还会轻轻扇动一下。
沈宴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下那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但最终还是在即将触及之时停住了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惊扰了她的美梦。
门外的姜晚筠和陈灿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服输。
“你还赖在这干嘛?”
姜晚筠实在不理解,陈灿跟房间内的俩人到底能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赖着不走了?
陈灿真的不明白,门口的两人,一个姓姜,一个姓陈,这是沈家!她姓姜的凭什么要赶自己走?
“我不走,你为什么不走?”
陈灿站得够久,脚跟泛起微微地疼,但是姜晚筠还在这,她咬紧牙关,就不说要走。
姜晚筠觉得陈灿脑子不太好,看不出来人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吗?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对陈灿说:“楼下热闹,去看看吧!站这也没用,里面说什么,我们又听不到。”
陈灿根本就不想听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闻言,认真思考一下,姜晚筠以为她想通了,脸上的笑还没展开,就听陈灿说:“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这就挺好,清净!”
姜晚筠把笑收回去,接着,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也行,就是不知道沈大公子会不会等你等得着急了?”
陈灿听不得“沈宴稹”三个字,沈大公子也不行!
她立刻冲姜晚筠嚷道:“谁管他等得急不急?我又不喜欢他!你要是喜欢,你去追啊!”
她声音响亮,不满之意明显。
姜晚筠诧异了,外界不都在传她和沈宴稹的事吗?这么快就成了过眼云烟啦?祝庭月不在,自己这消息太落后了!
姜晚筠刚想说自己才不会喜欢呢!眼角瞟到楼梯口的一截衣角,她计上心来,故作为难:“唉,我是挺喜欢沈宴稹的,毕竟他那么优秀,年轻有为,而且还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
陈灿撇着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眼神还好吗?沈宴稹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你要不要翻翻字典,查一下这些词语的意思呢?哪个跟他对的上啊?”
楼梯口的衣角依旧在飘,既没有上来,也不下去。
姜晚筠的笑意扩大了,语气是祝庭月一下就能辨别出来的矫揉造作,可陈灿却不觉得。
姜晚筠半真半假道:“哎呀,我就觉得他人挺好,你要是不喜欢他,那我就去试试啦?”
陈灿向她投来一记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甚在意道:“我才不会喜欢他呢!你想追就追吧!”
接着,还好心提醒姜晚筠:“不过,你可得有点耐心。他这个人啊,那颗心,硬如石头,坚如磐石,一般人可暖不化他!”
姜晚筠笑得意味深长:“你这么了解他?”
陈灿用力瞪她一眼,张口否认:“我……我怎么会了解他?我不过是因为……喜欢沈宴秋,才从他那里旁敲侧击罢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猜了!”
姜晚筠好笑地看着她,连连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认同:“也是啊,我看沈宴秋长得也可以,你眼光真不错!他俩你觉得谁更好?”
她的眼神一看就不怀好意,偏偏陈灿被她的问题问得心烦意乱,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