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月很快就拿到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与此同时,祝庭月敏锐的感觉沈家的氛围也有点不对劲。
祝庭月已经很少回沈家了,但以防他们看出来什么,她还是偶尔回来当个摆设。
这天晚上,餐桌上的气氛随着沈夫人一句话凝固:“听说你把手里股权转让了?”
没有点名道姓,但在座的几人都知道她在问沈映初。
沈映初一脸平静,仿佛不过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嗯,百分之二十转给宴秋了,剩下的百分之十五以后给宴稹!”
“我不同意!”
“我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过沈夫人声音更高。
她瞪了一眼沈宴稹,让他别说话,盯着沈映初,满满的不赞同。
“为什么不平均分?宴稹他不是你儿子吗?”
“妈,我不要股份!”
沈宴稹看了沈映初一眼,大概不想他为难,于是阻止妈妈接下来的话。
“哼,你不要也得要!人家有的你必须要有!你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不给你?”
沈夫人态度强硬,沈宴稹劝说不了。
沈映初无视她的生气,还是一马平川的声音:“我会给宴稹其他的补偿,不会让他吃亏的!”
“呵呵!”沈夫人笑起来,“不会让他吃亏?你弄出个孩子来,现在还说不让他吃亏?沈映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问你,你发家是靠的谁?要不是我,你会是现在的沈映初吗?”
“现在好了,我成了糟糠之妻,我和宴稹碍你眼了是不是?”
“没有,”沈映初平静的直视她,“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尽力弥补。”
“弥补?你怎么弥补?拿出你的钱来弥补吗?沈映初,你不觉得你的钱都带着臭味吗?”
“你对不起我们母子?你扪心自问,你对不起的只有我们母子吗?”
她突然间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双眼瞪大,满脸涨得通红,胸膛也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她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不远处的祝庭月,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根手指传递过去一般。
紧接着,她毫不客气地再次开口,对着一旁的沈映初大声质问道:“你对得起这孩子的妈吗?你对得起这孩子吗?”
“你以为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偿还他们这些年受的苦难吗?呵,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用几个臭钱就能补偿了吗?你做梦!”
祝庭月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那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她内心深处一直未曾被触碰过的角落。
此刻,沈夫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骤然变得无比高大。就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令人仰望且心生敬畏。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因情绪激动而站起身来的沈夫人。
沈夫人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祝庭月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孺慕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那张清丽的脸庞之上。
然而,就在她的目光与沈夫人交汇的那一刹那,原本站着的沈夫人竟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缓缓坐回了椅子上,然后迅速别过头去,再也不肯与祝庭月对视一眼。
“沈映初,你的股权想怎么办我管不着,但是,宴稹必须拿到一半,这是我们母子该得的!”
沈宴稹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但就在他即将发声之际,却突然迎上了她投来的那道目光。
那目光犹如一道冷冽的寒风,瞬间让他如坠冰窖,原本到嘴边的话语也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他只得乖乖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祝庭月不发一言,反正她只跟沈映初要,至于沈宴稹的那部分,给她她也不要。
沈映初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一叠文件来,放在沈夫人面前:“这是我这些年来的所有资产,包括公司股份和其他基金股票,全部加在一起,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要哪些?”
其余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动作,均感到不可思议,沈夫人尤甚。
她一把把这些文件挥到地上,质问沈映初:“沈映初,你什么意思?我还不能提意见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追究了吗?不可能!”
沈映初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