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命说罢,视线落在了后千户的身上:
“后千户,此事就由你带领手下的锦衣卫,前去南镇抚司调查!”
被点到名的后千户,以及其手下的一众人马,立即喝声回应道:
“是,大人!”
徐命扫视方才他点到姓名的众人,颔首满意的道:
“既然都明白了,那就立即去办!”
所有人都应声拜倒在下,纷纷朝着徐命行礼过后,才起身有序的离去。
……
距离西城门不到两公里之地,矗立着一座小酒楼。
酒楼二楼的窗外,靠着一株翠绿大树,此处鸟语花香,将吵杂的声音都覆盖了去。
而在那窗内,则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倚靠着窗边,心不在焉的喝着酒。
一桌的饭菜,没有一样被人动过,而空荡荡的酒壶,却堆叠得满地都是。
中年男人手捧着酒杯,酡红的面色间,带着一丝忧郁,视线不时瞥向窗外。
此时,透过翠绿的枝叶,从缝隙看去,下方一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骑着奇马朝着北门踏去。
不多时,北门封锁的城门,便是多了些许缇骑在此处巡查。
这人醉意立即醒了大半,皱眉道:
“好快的反应速度。”
……
深夜时分,北大街。
寂静的夜色下,城门两派缇骑有序的在四周搜寻着。
周遭除了他们,四下无人。
几人拿着灯笼,沿路巡查着。
而在他们几人却未曾发觉,身后的一排杨树后,一个高瘦的身影,遁于黑影之中,静悄悄的绕过了他们几人。
在几名缇骑彻底走远之后,此人的身影再度现身于街道之上,在昏暗的月色下,并不清晰的脸庞挤起了一丝笑容。
可那人还没走几步,却又忽然的停下了脚步。
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人影,挡在他的身前。
来人身材精瘦,身着一身麒麟袍,眼神漠然锐利。
看起来像是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但他却能从此人身上嗅到极为可怕的气息。
他低着头,拉了一下脑袋上的方巾帽,装作寻常的过路人,就要越过青年离去。
而就在他与青年擦肩的一刹那。
一道寒光掠过。
只听锵的一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长剑断裂成两半。
中年男人回过头,惊恐的望向青年,微微颤抖道:
“你是,左千户,徐命?”
话音才刚落下,一道血线出现在他的脖颈处。
随后他的眼珠子下撇,鲜血喷涌,整个头颅掉落在地面,再无生息。
青年的右手依旧握在刀柄上,神色漠然的看向地上身首异处的尸体:
“三月初九,北大街,夜。”
“遇招狱逃犯七绝老人,动手清理。”
“一招后,人头落地。”
说着,青年的视线看向了前方,目光中闪烁着一抹光泽:
“行刑者,徐命!”
……
深夜,池塘边上。
寂静的月色下,此时再也无人经过此地。
探查干净周遭的气息后,那水面之上,接二连三的吐出泡沫。
一道黑影从水中窜出,落在地面之上。
而在他现身与此地的同时,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凝固了下来。
一个青年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身前。
老者脸上浮现一丝警惕的神色,水面卷起一阵漩涡,漫天飞雨朝着身前的青年激射而去。
没一滴水滴,都犹如暗器一般锋利,迅疾。
可青年却不为所动,只是指尖一弹。
一道刀光疾射而出,空间仿佛静止,刀光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水滴之前便是穿过了老者的身体。
漫天点洒而来的水滴,在骤然间失去了凌厉。
化为了漫天的细雨,飘落在地上。
老者瞪着双眼,随后摸向自己的胸膛,却是发现此刻,整块胸膛都已被人刨去。
只还剩下,空洞洞的空壳在此处。
徐命漠然望去,老者倒地,再无生息:
“三月初九,柳塘边上,夜。”
“遇招狱逃犯,水雾老翁。”
“一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