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用能力换取利益罢了。你真的觉得,这叫做善良?”
杨子晴冷笑:“善良是一个主观词,取决于你做事的动机和心意。我不可能永远以救世主的姿态去拯救每一个人,我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她看着陈冉,眼神中的疲惫和清冷如冰霜覆盖着整个房间:“你认为我是什么?如果我连自己都不肯相信,那谁能真的相信我?”
陈冉愣住了,哽咽在喉,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杨子晴微微摇头,似乎在和心中的某个声音斗争。她低声呢喃:“不排斥这个工作,但不代表我就乐在其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目光透过窗外黯淡的月光,目光深邃:“说实话,我是乐在其中的。”她顿了顿,仿佛想要抛开那份表面的冷静,暴露出内心的真实:“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对吧?我的存在价值之一就是我的治愈能力,我能治愈他人,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些许安慰,能让我自己相信,我是有用的。”
她笑了笑,眼神冷漠如刀:“我和那些工地上的劳力其实没什么不同。人家靠力气挣钱,我靠异能救人。劳力能善良吗?不。那我呢,杨子晴,我就善良吗?当然也不。”
她的语气有些凌厉,话语中满是冷酷的理性:“‘善良’这个词,太过主观,完全取决于做这些事的出发点和心意。你想让我以救世主般的高尚情怀去对待每一个人?抱歉,我永远无法做到。我的每一次付出,都是交换,都是交易。”
杨子晴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而坚决,她的语气更是带上了几分不容反驳的锋利:“就像当初对陈冉,对叶晓,甚至赵姨。我能对你们好,是因为你们曾经对我好过。至于那些救过的人,除了为了避免麻烦之外,还有就是为顾时叙开一条路。”
她的声音有些轻蔑:“如果是路人甲,难道我会管他们死活吗?”
她抬起眼睛,冷冷扫了眼陈冉,目光中似乎写满了冷漠:“我能给你们什么?一切不过是利益交换。所谓的‘善良’?呵,根本不值一提。”
陈冉愣住了。她眼中的震惊很快被一丝焦虑取代,但她仍不死心,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说服她:“可是,至少你们已经有好感了,不是吗?感情需要经营,不是吗?现在的你们,最合适的人就是顾时叙,他也是你身边最优秀的人,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杨子晴听到这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月亮。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带着深深的冷意。那冷意,不是对陈冉,而是对自己:“冉冉,感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曾经我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无可救药,他从未背叛我,也没有伤害我,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在我身边。而我,难道就该因此忘掉他,重新开始吗?”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仿佛在和过去的记忆对话:“我呢?不,冷啸轩再好,也未必值得我为他眷恋一辈子。你看这个世界,繁忙而荒诞,每天都在重复生离死别,饥寒交迫,丑陋不堪。你有没有觉得累?我累,可累了的时候,我还能想念一个人,能回忆那段曾经值得纪念的时光。我甚至会觉得,若就此死去,也能带着微笑安息。”
她转头看向陈冉,眼神深邃,声音低沉:“身边活生生的人,却未必能给你这种感觉。”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仿佛在做一个深刻的自我剖析:“你说感情需要经营。那需要多久?多少时间?多少心力?会不会有摩擦,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反复无常?而如果最后人心变了,怎么办?不管是我变,还是他变,那个过程中,又该如何面对?”
她紧闭的眼眸逐渐柔软下来,语气也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落寞:“回忆,不需要经营。它一直藏在心里,永远不变。只有回忆,不会背叛我。”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的目光却越发坚定:“所以,我真的不想改变。”她微微闭眼,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整个世界宣布:“我不是懦弱,也不是矫情。活着已经不易,我所求的不过是心灵的安稳与清净。我的心太累,不能再交出一颗心。”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从远处传来:“若说不曾对顾时叙动过心,那是不可能的。可动心,并不代表喜欢,更不代表要把自己一生一世交给他。”
她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顾时叙,一个强势、优秀的人,像太阳般炙热照射进她那片腐暗的内心。当她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从他的角度,还是她自己的角度,都会失去心的平静。他会一点一点蚕食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