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好似她自己挨打了般。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石天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早早起床,
他需要完成早上所必须要完成的工作。
挑水,
劈柴,
打扫院落,
准备去几公里外的学堂求学。
虽然先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还是他一天之中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
哪怕已经几天粒米未进,走路步伐跄跄,早已饿得头晕眼花。
哪怕因家庭原因心生自卑,在学校也饱受欺凌,只能远远望着同学们玩耍。
但他自两岁开始便独自一人来往于家和学堂,
十年如一日,
从未迟到,
从未缺席,
可惜的是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去学堂。
按照惯例,
石头村虽隶属穷乡僻壤,村子也依旧重视教育,
但凡村中孩童年满十二周岁就得去遥远的宣武帝国境内,香海书院求学已获取更高级知识。
这也预示着石天即将离开石头村,独立面对外面的世界或遵从村中先烈遗愿面朝黄土背朝天,浑浑噩等待着命运的终结审判,死亡的降临。
都说幸福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一瞬即逝间已经到了放学时间。
一步三回头,
石天恋恋不舍望着自己待了十年的学堂,
拜别先生与同学,
落寞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来到学堂外,
年长者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述说着接下来可能的去处和打算,
年幼者父母都会来接自己的孩子,一幅温馨唯美家庭画面。
唯独石天永远是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个人,
挺拔的身姿加上其单薄身影,就如同狂风暴雨之中依旧屹立着的一棵小草,低贱而倔强。
就在这时,
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人群中正淡淡看着他,
下意识回头的石天同样也发现了来人,有点怯懦望着这个女人。
一名和他要好的同学拉了拉准备往回缩的脖子,好奇道;
“那是你的母亲吗?好漂亮!”
另一人道;
“我感觉你很怕她哟!”
石天苦笑道;
“那是我姐姐!”
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我就说是你姐姐嘛!”
“不过石天!”
“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自己的姐姐呢?”
石天愣了愣,
喃喃自语道;
“对啊!我为什要怕她呢?”
说完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石天唯唯诺诺跟随在石小蝶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一路相对无言。
回到家里,
为防再次惨遭毒手急忙拿着柴刀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上山砍柴。
正准备小跑离开之际,身后石小蝶却突然叫住了他;
“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怎么,想绝食抗议?”
石天愣了愣,急忙摆手道;
“没有,没有... .......,姐姐我不饿,您不用管我!”
说完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一,... .....二,... .......三,... ..........”
石小蝶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三个简单的数字更仿佛来自地狱恶魔的咆哮。
此时还尚未走出院门的石天一个刹车不及,脚步好似重至千斤跄跄着差点跌倒在地。
“哼!... ........”
伴随着石小蝶的冷哼,脚步之声已渐行渐远去往厨房,
石天心中千斤巨石这才落下,呼出一口浊气。
慌不迭转身开始收拾桌子摆放碗筷,今天晚餐很丰盛,摆了满满一大桌。
红烧鲤鱼,红烧肉,爆炒青菜,骨头汤... ..........,
但这一切对于石天而言也只能远观,哪怕多看一眼。
一只布满豁口的破碗盛着大半碗硬邦邦白米饭,轻轻远离餐桌范围来到前院最外面无人角落蹲下,
利用院中植被或生活用具遮挡住身形,以免在用餐期间妨碍其他家人进食惨遭无妄之灾。
这是十二年来生活在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