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嫂子是不是你上次相亲认识的那个。”
哈?相亲?
宫砚:“我什么时候相过亲?”
萧历说:“装是吧?就那次,你回来了还挺生气,说伯父伯母把你诓骗去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宫砚想起来了,但那根本算不上相亲。
爸妈以家庭聚餐的名义,把他骗到饭桌上,结果饭桌居然还有另一家人,宫砚还记得那家人姓江,家里是搞食品行业的。
二老邪招频出,见他没谈过恋爱,私底下揣摩他的想法,饭桌上让他认识认识江家的小公子。
但两人简单点头,打个招呼,散席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加。宫砚甚至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不过他记性很好,双方毕竟介绍过姓名,好像是叫江……
萧历一拍大腿:“江溪!对,就叫这个名字。”
江溪?!
宫砚虎躯一震,顿时,所有线索,姿音从浴室伸出的手,试探的语气,一件件衬衫,贴身背心,落荒而逃的背影,第二日低眉不敢看自己的黯然,离开的决心……所有这些连成了线,宫砚脑袋里咔嚓一声。
他霍地起身!萧历下意识后仰:“你、你干啥?”
他懂了,他全都明白了。
竟然是这样的!
是了是了,原本他是拿不准的,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连起来了。为什么姿音主动来他家里洗澡,姿音一件件地将他的衣服穿上身,姿音从浴室里出来又慌忙逃走,姿音决绝地带着小崽离开……
——因为姿音对他情根深种啊!
为什么他现在才看出来?!
或许是听江溪说的,或许是别人告诉他的,总之,江溪来游泳馆那天,姿音误会了。误会自己跟江溪相亲过,误会两人目前产生了感情关系,甚至更严重一点,误会他们要结婚!
为什么要走,因为割舍不掉,在这里,他就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结婚。
为什么要穿走他的背心,因为太爱了,往后只能靠着心爱之人的几件衣服来怀念。
是了是了,往早一点去想,他当初为什么偏偏带着崽崽来找我呢?
往更早一点去想,宴会下药那晚,姿音怎么偏偏来他的床上等他呢?
这不是情根深种是什么?还会是什么?!!
萧历就见面前的人短短数秒,脸色几变,忽而点头了然,忽而蹙眉心痛,忽而又懊悔万分。
好像那个失心疯发作。
“喂……你没事吧?”萧历指指自己的手机,“需要我打120吗?”
宫砚神情再次变得灰白,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他想到姿音,那么脆弱的一个人,送崽崽去个医院,都能把他吓哭,胆战心惊到现在。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颗心,怎么能经受如此残酷的蹂躏……
宫砚颓然地坐回椅子里,以手掩面。
萧历露出恶心的表情:“咦,你不会哭了吧?”左右张望一圈,“这儿也没戏台啊?”
鱼崽好奇地仰着小脑袋:“叭叭?”
咦?崽崽你会说爸爸了?算,不管了,宫砚用小崽的口水巾擦了擦泪水。
他的身体已经不清白了,心不要也染上非议。
宫砚抱着小崽站起身,“走,去找你妈咪。”
他必须向姿音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