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身,检查一遍不觉有错,不答反问:“哪里不对?”
哪知池夏哈哈一笑,自顾夺门而出。
柳风落在后门,眉头紧锁,看池夏得逞的样子,也是嘴角一勾,几步追上,横臂拦住她,低沉这声音笑道:“东家也不想我露馅吧?你若不说,只好让人当我是东家养的面首了。”
面他个鬼!
这人怎么不知羞!抹黑她的清白不说,堂堂一个……一个勋贵子弟,在这里自降身份,脸都不要了!
池夏觉得这话有点熟悉,好像才骂过似的。
烦上心头,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走。
这时睢云乐听到动静,小跑过来问:“东家……”
“别叫我东家!”池夏正恼着,无差别发火。
睢云乐脚步一滞,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张了张嘴,终是没出声。
而罪魁祸首柳风在后面笑裂了嘴,走到睢云乐旁边,小声说了两句。
睢云乐立刻小跑而去,周折一番,刚好接到从侧门而出的池夏。
池夏上了马才想起问:“你怎知我要骑马?”
睢云乐走在一旁,牵着另一只空马,答道:“是柳郎君说您要回府,让我快去牵马。”
池夏眼神一暗,明显还没消气:“他人呢!”
“唔,小的没注意。”他光顾着牵马了,一点没管柳风何去何从。
“东……姑娘,”睢云乐不敢再叫东家,小心道:“快要宵禁了,顾姨让小的带了些吃食,咱们直接回府吧?”
池夏不解,怎么她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劝她早点回府,大街上还有那么多女子,难道个个都被人催吗?
“云乐,”池夏提醒他:“我记得你还有差事没办完吧?”
睢云乐原本小心翼翼的脸上,覆上被赶走的哀怨:“是,小的送您回了府,就去找他们三个汇合。”
“初十四晚上你来府里,”池夏想起春蒐:“十五跟我出门。”
春蒐是大事,池夏不敢不重视。
不过在此之前,府里的几件小事也该尘埃落定。
池夏回到漓落阁天已经全黑,叫绿檀少弄了些吃食用过,又叫来紫榆。
紫榆捧着一摞名册而来:“姑娘料事如神,奴婢终于查出头绪了。”
池夏看着紫榆誊抄出来的名字,还有圈红的名字和注释,大部分都指向了一件事:“阿姐阁中的洛眉,咸通四年入府,第二年就死于东宫?”
大姑娘初去法喜寺遇见太子那天,正是洛眉跟着。
紫榆还问了跟洛眉一起入府的丫鬟,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年级最大,与下人不亲近,只凭着一张巧嘴,将大姑娘伺候地极好,会梳当下时兴的发髻,也会化独一无二的妆,不到半年就升了贴身伺候。
可是好日子没过太久,陪大姑娘入了趟东宫,便再没回来。
是大姑娘亲口跟说,洛眉在东宫打碎了一柄玉如意,当场被刺死。
池夏合上手中账册,沉默许久,月色照得她清冷又绝望。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意外,那就是太子有意安排。
洛眉有那等手艺,何须入府为奴?
玉如意,等于一条人命?东宫莫非没宝贝了?
是降罪?还是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