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女子,问这个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徐速被莲玉荇呛声,也不恼,仿佛看穿了莲玉荇在撒谎,慢慢悠悠拆穿了她。
“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子,我派人去查过了,你是平城首富家的表亲。”
“撒谎对你没什么好处,不如如实说来,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昨夜徐速和徐免彻夜长谈,商定好解决办法,现下心安定得很,言语间很是张扬得意。
今天早上他按照徐免所说,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平城探查,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与莲玉荇一起的只有那个小姑娘,家境贫寒,根本请不动平城太守这尊大佛,所以,平城太守派来官兵的目的——
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确定了身份,便先把人拘起来,就算官兵攻上山,他们也有筹码保命。
“你不说也没事。”徐速哼笑,大手一挥,让人把莲玉荇带下去,单独关在一间房内,加派人手严密监控。
徐免端起酒盏,向徐速敬酒,“大哥,现下可以放心了。那位的信已经送到了,让我们兄弟三人静观其变,有他在,可以安心。不过如若有什么危险,便抛弃了山寨,先行逃命。”
徐速笑得狂妄,徐家寨子所在的位置,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攻上来可难如登天。
“好好好,今夜我们兄弟便喝尽兴,大醉一场!”徐速豪放地把酒喝完,放下酒碗,发现徐昭的脸色不太对劲,大声道:“二弟放心,我已经派人在山下严防死守,保准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
徐昭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在徐速的注视下还是点点头,三人举杯畅饮,笑声传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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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玉荇被安排在离地牢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值得庆幸的是没被缚住手脚。
她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发现四面的窗户已经被封死,要想出去的话,只能走正门。
土匪头子下命令派人守住她,现在外面已经守了三四个人,保管叫她逃不出去。
单独问话,然后把她单独关在一间房,想必是小舅舅他们发现自己失踪了,派了人来救她,引起了土匪们的忌惮,这才牢牢控制住她。
一路上她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没有人带路,根本进不来。
她得想办法逃出去,找人来救剩下的妇人和孩子。
莲玉荇有些颓然地坐在床上,还有什么办法呢?
门外面没有什么声音,只听得到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再等等。莲玉荇沉住气,暗暗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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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县内,由于现在调查私盐案没有什么头绪,不能贸然行动,贺砚随没有前往淮安县衙探查,而是将身边的暗卫尽数散了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暗卫便带着线索悉数回归。
“回禀主子,淮安县失踪人数是整个平城记录的一半,不少百姓都报了官府,官府派了人去查探过,并没有找到失踪的人。”
“不少百姓说城南二十里处有一处土匪窝,山高路险,连官府也上不去,便不了了之了。”
……
暗卫将线索全部说出,贺砚随揣摩着这些线索,立马觉出了不对。
既然四处都找不到人,最有嫌疑的土匪窝却因为山高路险便放弃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被绑架的那些人,说不定全都在土匪窝里。
贺砚随很快便拿定了主意,立马启程前往城南二十里处。
途中,贺砚随遇上了姗姗来迟的楚元琅和贺沅安,方向不是淮安城内,看起来是打算直接前往土匪窝了。
贺砚随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贺沅安,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没有停下,拽动马绳,策马狂奔,很快消失在树林里,留下楚元琅他们一脸茫然。
楚元琅收回视线,问贺沅安:“贺兄,那位仁兄看着有点眼熟,你认识他吗?刚刚他好像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贺砚随去的是土匪窝的方向,贺沅安看得着急,但不能表现出来半分,随口说道:“没见过,应该是过路人。”
两人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楚元琅虽然神经大条,但是眼神挺好,但是看贺沅安的样子,不太想提起这件事。
楚元琅“哦”了一声,拍了拍脑袋,如梦初醒一般惊呼,“那边是土匪窝,他要是闯进去,小命怕是不保。”
楚元琅赶紧催促队伍行进,贺沅安不动声色,内里翻江倒海,这个蠢货,咋咋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