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了一会儿房门大开,贺砚随踱步而出,悠闲又懒散,站到掌柜面前问话,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说,这盐铺中的盐从何而来?而你又替谁卖命?”
“你休想知道!”掌柜恶狠狠盯着贺砚随,嘴上一动,片刻后便软倒在地,死透了。
十九让人把尸体抬下去,“主子,看来背后之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贺砚随不以为意,“正常,贩卖私盐也是掉脑袋的买卖,富贵险中求。”
“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迎月问道。
“不急,先静观其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背后之人肯定坐不住了,必定有所动作。”
何况,他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抓个人赃并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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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今日出门时好像被人跟踪了,绕了几个巷子才把人甩掉。”
管家进了书房,躬身行礼,向庄县令禀报:“铺子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扮作贵人前去试探,掌柜发现不对,但还是被人擒住,服毒自尽了。”
庄县令眼神一凝,“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竟然找到铺子去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找证据了?”
“那几个人留不得了。”庄县令想起什么,吩咐管家:“你准备点酒菜,去县衙大牢一趟,这样……”
管家应声退下了,庄县令变了眼神,在墙上按了一下,书房里凭空出现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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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原本关押在牢房里的徐家寨土匪,此刻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豪迈地饮着酒水。
管家垂着手,十分恭敬地站在一边,任谁也没看见,管家眼里浮现的狠辣神色。
老大徐速见管家站着,招呼他:“庄管家,坐下来一起吃啊,站着多扫兴。”
平日里徐家寨的人和庄管家接触比较多,丝毫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视线全都聚集在庄管家的身上,庄管家脸上堆着笑意,“老奴来的时候吃过了,就不与各位爷同坐了,这菜是酒楼里打包过来的,趁热吃……”
话还没说完,徐免便打断了他:“庄管家,大人可有说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兄弟们在大牢里待了快一个月,刑罚也受了,何时能有具体答复?”
方才还热闹的场面忽地静了下来,庄管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徐速是个急性子,催促道:“庄管家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庄管家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大人有说,等事情结束便放各位离开,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徐昭问他。
“……就是今日了。”
众人欢呼出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庄管家笑笑,往后退了几步:“各位快些吃饭,吃完好上路。”
原本开心的众人变了脸色,瞬间意识到什么,不停质问庄管家是什么意思,说着便想冲上来。
庄管家面色不变,挥了挥手,身后涌进了一群黑衣人,剑上映射出徐家寨众人惊恐的神色。
鲜血流了一地,蜿蜒到庄管家脚边。
庄管家掏出帕子擦了擦身上被溅到的血迹,笑得和蔼。
这下,老爷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