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法度,擅自买卖私盐,庄某定当严惩不贷。”
“此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实在犯不上大动干戈,不如交给下官,定然会给景王殿下一个交代。”庄尘说得有理有据。
“不妥。”贺沅安回绝了。
庄尘赶忙追问:“哪里不妥?景王殿下不妨明说。”
贺沅安表现得很为难,“私盐案乃圣上亲自下旨,命我们几人彻查此事,本王不能擅自做决断。”
“原来如此。”庄尘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深埋眼底的阴毒被莲玉荇和贺沅安收进眼中。
庄尘没再追问,反而拍了拍手,跳舞助兴的舞女全都退了下去,有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打扮妖艳无比,只是身体僵硬得很。
莲玉荇瞳孔微缩,庄尘怎么把亭烟找来了?
她已经为亭烟赎身,按理来说亭烟不应该再回到这里,心里也越发确定,庄尘绝对不安好心。
亭烟随着丝竹之声开始起舞,动作干净利落,柔美又不失力量,难怪会成为红楼的花魁。
一曲舞毕,庄尘把亭烟招到身边,赞叹道:“不愧是红楼花魁,身姿曼妙无比,服侍人来也有一套。”
粗糙的手抚过亭烟嫩白的脸,狎昵轻视的意味不言而喻。
亭烟白了脸色,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莲玉荇担忧地看过去,正思索用什么办法解救亭烟的时候,却发现亭烟小幅度地摇摇头,示意莲玉荇不要轻举妄动。
庄尘忽然掐住了亭烟的脖子,亭烟呼吸不畅,脸色由白变红,格外可怖。
莲玉荇身体微微颤抖,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想要什么?”
庄尘胜券在握,道:“即刻离开淮安,永不再调查这件事!”说着手上越发用力,亭烟几乎要撅过去。
先稳住庄尘,再做打算。
莲玉荇登时喝道:“住手!放了她,我们……”
“你杀了她啊。”贺沅安的声音突兀响起。
“就算杀了她,你也逃不掉。”
莲玉荇愕然,看向贺沅安的眼神惊疑不定,贺沅安语气嘲弄,看庄尘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
庄尘被看得心里冒火,断定这是贺沅安用来激将他的手段。
贺沅安:“你利用徐家寨众人来谋取私利,有盗取官银来买卖私盐,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简直是错漏百出。”
“你不过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贺砚随平静地阐述事实,庄尘心里的火却越发茂盛。
他原本想着,只要莲玉荇他们听劝离开淮安,不再调查私盐案,他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现在看来,贺沅安知道的太多,留着也是个祸患,一不做二不休,将人都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事情。
淮安县山高皇帝远,就算是皇子,他也照杀不误!
庄尘一只手扼住亭烟的喉咙,一只手挥了挥,四面八方忽然涌出来许多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今日,你们就做个伴,一起下地狱。”庄尘哼笑,带着亭烟一步步往后退,很快消失不见。
面前的黑衣人步步紧逼,贺沅安罕见地觉得棘手,将莲玉荇推到一边,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