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莲玉荇一番冷言冷语误会于他,贺砚随没多大感触,还冷静劝说,莲玉荇叫他端王殿下,还划分两人距离。
那先前两人经历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
贺砚随心中无名火起,迈步走向莲玉荇,莲玉荇挑眉,“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贺砚随我警告你,你要是杀不死我,我迟早有一天杀……唔!”
先前还不停说话的唇被堵住,贺砚随一手搂着莲玉荇,一手攥住莲玉荇的手腕,低头含住莲玉荇的唇。
“唔……贺砚随……放开我!”莲玉荇试着挣脱,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嘴里溢出破碎不成句的话语。
秋雨绵绵,两人的衣裳都被沾湿了,身上却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渐渐热了起来。
莲玉荇妥协似地停住挣扎动作,缓缓闭上眼睛。
一吻毕,贺砚随放开了莲玉荇,贺砚随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往外渗出血,莲玉荇嘴唇红肿,可以想见刚才两人有多激烈。
雨渐渐大了,贺砚随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系在莲玉荇身上,不由莲玉荇拒绝,便拉着她的手走入雨幕。
莲玉荇头晕乎乎地,整个人被贺砚随带着走,反应迟钝地看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愣了愣神,继而听到贺砚随强硬又透着柔情的声音。
“跟我回去,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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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端王府的客房内,莲玉荇窝在床上,哆嗦着缩进被子里。
昨夜贺砚随把她带回府中安顿,天还未亮时莲玉荇便发起了高烧,烧得神志不清,甚至将贺砚随认成了莲丞相。
贺砚随让人去请大夫,末了觉得不太安全,便让府中略通医术的暗卫来把脉,晌午时莲玉荇便清醒过来。
从她醒来之后,身边一直是迎月在服侍着,贺砚随不知踪影。
莲玉荇隐约觉得是昨夜她说话太重,贺砚随不想见她。
迎月将汤婆子递给莲玉荇,犹豫着,“莲姑娘,迎月有一件事想说。”
“你说。”莲玉荇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迎月:“送信人那事,是十九违抗了主子的命令,擅自做决断将送信人杀了,不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回来之后,便罚十九三十鞭,关了禁闭。”迎月看看脸色不对,赶紧补充道:“我说这话不是博姑娘同情,也不是主子的意思,是我不想主子和姑娘因此产生嫌隙。”
昨夜主子带莲姑娘回府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但看见两人别别扭扭,就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两人还有隔阂。
于是自作主张说了这么一些话。
莲玉荇低眉耷眼,嗯了一声,迎月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收拾收拾退下了。
手里的汤婆子很温热,莲玉荇晃了神,窗户被叩响,声音虽小,但被莲玉荇清晰地捕捉到。
莲玉荇抬眼看了看门外,轻手轻脚下了床,打开窗户,一个竹筒映入眼帘。
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送信的人,打开信件,里面列出了和燕州太守接触的一些人,视线落在一处熟悉的名字上颤了颤。
怎么是他?莲玉荇眼底闪过不可置信,而后又转变成懊恼和愤怒。
她气极了,将手里的竹筒扔了出去,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书册。
掉落在地上的书册摊开来,莲玉荇低头看去,上面提到了贺沅安从送信人手里过去燕州太守通敌叛国的证据,又转交给她的事情,也记载了贺沅安和燕州太守交往甚密的事实。
贺沅安。莲玉荇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脸上泛起薄怒。
该死的贺沅安,从一开始贺沅安便给她设了圈套,诱导她将这件事告诉莲丞相。
只要莲丞相有所动作,便可以将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实。
莲玉荇忽地想到莲丞相的私印丢失一事,想来也是贺沅安的手笔,如此莲丞相便被按死,无力回天。
莲玉荇不解,贺沅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淮安的时候她分明帮了他。
是了,是莲玉荇有求于他罢了,所以贺沅安先前都是在利用她。
“贺沅安……你给我等着。”莲玉荇低声道,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