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挨着我坐下,顺手捡起我丢在一旁的手机,“你刚才可是自己录下来的,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打算怎么,让我的身体也快乐起来。”
我差点忍不住眼含热泪,透过指缝偷偷瞥向他。“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不对劲,你不对劲!基督徒先生,你往日的圣洁去哪了!”我义正言辞道。
“就算是圣子,也会被允许在伊甸园里享受欢愉。”他幽幽道,恰似一条隐匿于暗处的蛇,悄然靠近一只狐狸,他的身体缓缓向我贴近,“而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甜心?——更亲密的接触。我现在要履行诺言了。”
我张了张嘴,接连吐出几个
“你,你,你”,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抚上我额前的碎发,手指顺着我的脸颊一直滑落至耳廓,轻轻揉捏我的耳垂。
“别担心,我们不该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他的呼吸温热而微甜,在我的耳蜗里肆意打着旋儿,“但我们可以一起享受快乐,而方式有许多种,比如说——”
他故意顿了顿,我微怔着,心跳如失控的野兔,瞬间频促。
他重重按上我的唇瓣。“第一种方式,用我的手指。”
我浑身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最隐秘的深处滋生出来,起初纤细得如同丝萝摇曳,却在他的低声细语中欣然抽长,一寸又一寸,直至攀援缠绕到了极点。
我的大脑渐渐变得混沌不清,理智在这股强烈情感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几近崩塌。我下意识地紧紧咬住下唇,微弱的刺痛感却转瞬被无尽的迷乱吞噬。
很快,我的手指仿若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一根一根挪开,继而抚摸上这张脸。
指尖触到那发光的眼珠上面缠结闪动的眼睫毛,滑过他优美的鼻梁、莹润的唇畔,在上下唇之间那道细窄的缝隙里,两排洁净的牙齿显得比白天更加细白、尖锐,像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褪去了温厚的毛皮,吐息里裹挟的炽热温度,让我的手指遽然一缩。
而后,指腹又落在他入夜后生出柔软胡茬的下巴上,短暂的停顿后,猛地发力,将他的下巴骤然拉近,旋即,那些狂乱的亲吻便如急骤的雨点般肆意落下。
他先是微微一僵,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捧住我的面庞,力度恰到好处,将我从那近乎疯狂的状态中暂时拉回。
“别着急,小狐狸,”
他柔声道,“我们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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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喷洒下的水雾里,飘满了蔷薇和白檀沐浴露的味道。那淡雅的香气,本应带来宁静与幽渺,让人心神舒缓,此刻却像是催化剂,改变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赋予它们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透过雾气迷蒙的玻璃门看浴室天花板上悬挂的灯,就像透过一团团边界模糊的云层,盯着一颗又热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恒星。
我闭起眼睛,宛如一只裹在水流里、扬起脖颈的濒危的鸟儿,在一种危机四伏却妙不可言的状态里蹒跚而行,在和他的肌肤一同燃烧。如同野火与磷光,越是压抑,越是炽烈。
“巴西的性教育片这么厉害吗?”当我被他擦干水珠、轻柔地抱到床上时,我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问。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笑声。
笑,他一直在笑。不是我的耳朵听到的,而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笑意,是酒醉时筛下的一缕浓香和从灵魂里攥出来的清晰而巨大的愉悦。
他时而是一位天使,时而又变成了一只野生动物,暖和冷,亲密和陌生,隐晦和浓烈,舒缓和迷狂,克制和粘稠,所有的特质在他身上悄然融合。
他后颈渗出的汗珠滚落进我的肌肤,在锁骨汇成小小的咸涩湖泊,我的血液在沸腾冒泡。
有时,我们密不可分地贴合着,像是一扎拥得紧紧的玫瑰花束。花朵和枝叶彼此勾连、缠结、牵绊着,花刺甜蜜地啃啮着起栗的肌肤,却只是颤抖着想要更深一点的疼痛。
他光洁的额头和陡峻的眉峰耸立出一种冷冽,衬托着他那令人心痛的、孩童般的褐色眼珠的深情。他的嘴唇在我的脊背与肩胛骨连成的海岸线上宛转浮游。而手指,是柔软的、粗粝的一束又一束野草,触碰着抚摸,下坠,又下坠,在溪流或疏林中掉落到底部,往丛生的湿意里拾取炽热,像在拨动一横鱼鳞,亲吻一片鸟腹。
到了最后,我感觉自己变作了一根蓝绿色的微弱丝线,比浮漂还要轻,却在紧绷,紧绷,忽而整个延展成了一汪大海,满溢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