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合适就好。”
“露娜和斯嘉丽都在鼓动我周末在别墅举办派对。”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前天我带她们来这儿住,她们立刻喜欢上了这里。斯嘉丽豪言要邀请学生会所有帅哥来这儿玩。现在她们俩正为开什么主题的派对争论不休。”
“派对还分主题吗?”视频里的男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狐疑地盯着他,不确定他是真的惊讶,还是在开玩笑。
“看来你真的是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里长大的,宝贝。”我同情道,“是这样的,斯嘉丽想要开一个泳池派对,露娜则坚持要开一个读书派对。露娜嘲讽道,在现在这种天气开泳池派对,她是想把学生会的成员都冻进医院,好减少期中考试的竞争对手;斯嘉丽则说,读书派对我们在图书馆里天天开,凌晨四点后那些学生们的精神状态跟酒鬼和瘾君子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我耸了耸肩,“她俩到现在还没吵出结果来。”
“开派对这个主意不错。”里卡多若有所思道,“下次我回来时,我们可以邀请你的同学们来,这样我也有机会可以认识这群年轻人。”
关于派对的计划暂时搁置了,因为我们很快迎来了一段异常忙碌的时期。在这周里,我甚至啃了上千页的学术文献。尽管如此,由于里卡多在周六晚上有一场季后赛的比赛需要上场,我还是预订了飞往奥兰多的机票。
这趟行程中,我争分夺秒地埋头看书,这一情景被同航班的乘客拍下来,发到了网上。没想到,这在我芝大的同学和校友们间引起了热烈反响,他们不仅欣然转发了我的照片,还附上对我的同病相怜之情,以及对芝大极其“亲切友好”的问候。
然而,我本欲给里卡多一个惊喜,所以特意对此次行程只字不提,就盼着见面时能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摸样。谁料事与愿违,网上的“泄密”让他提前知晓了一切。
等到比赛结束后,我们回到金橡树庄园,我看到拉斐尔的那幅画已经挂在了我们的房间里。接着,我给了将近两周没见的男朋友一个热烈的黏糊糊的吻,而这个男人却眯起眼睛,露出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
“我记得我们似乎说好了,如果你学业繁忙,就不能来看我比赛。”他像逮住了一只正鬼鬼祟祟打算开溜的小狐狸似的,伸手一把抚上我的后脖。紧接着,他脑袋一低,凑到我耳边,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想知道会有什么惩罚吗?”
我脸蛋一红,把头往下一缩,抄起我的macbook和kindle就朝着书房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声喊:“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啊!我要去学习啦!!”
没过一会儿,里卡多便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亲爱的,你不必来特意陪我。”我立刻紧张兮兮道。
“我来和你一起学习。”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接着悠闲地踱步到书架前,随手取下了一本经济学方面的书籍。
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多学一点总是有益的,”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而且与你一同学习,能激发我更多的‘热情’。”
后来发生的事情……
在拥挤的圈椅里,在宽大的书桌上,他珍爱地舔去我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我咬住他滑落的领带末端,丝质面料在唇齿间发出情人絮语般的窸窣,一点一点地拉扯,仿佛在丈量我们之间的距离。
“偷领带的小贼该判什么罪?”他轻笑着。
我未及回答,珍珠纽扣已在不经意间挣脱束缚,轻轻弹落在胡桃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攀上他泛红的肩肉,指尖陷入温热的肌肤,又捧住他月弧般的颈项。
他深棕色的头发因半长而略微鬈曲,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在摇曳晃动。
我仍然像一只鸟儿,这次是莹润的、灵动的小鸟,在他的庇护之下,轻盈旋转着,时而振翎高飞,时而敛羽低徊,在云端与林梢间自在穿梭。
当我在他的掌心里整个熔化成一团浓稠的蜜汁,当我全身的肌肤都在呻吟和痉挛,如同跌入野火中的蔷薇花蕊那般粉柔、窕冶地颤抖时,我的神智已然涣散,意识如同漂浮在夜雾中的蛛丝,只剩下一片缭乱。
这个男人不久之前才在球场上跑了整整九十分钟,此刻,夜色深沉,他却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