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孙兆兴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一丝惶恐与不安,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大声呵斥道:“简直就是荒谬至极!来人啊,还不赶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本公子赶出去!”随着他话音落下,几名身强力壮的下人便气势汹汹地朝那妇人走去,眼看就要动手。
,!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慢着!”原来是司聿安缓缓站起身来,他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那名妇人身上,缓声道:“既然这位妇人声称自己有冤屈,那就应当让她说出来才是。况且,今日乃是州府大人千金的大喜之日,此妇人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闹事,想必也是有所依仗、有备而来。不如暂且听她所言,如果所说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到时候大人您再行定夺也为时不晚。”
孙兆兴脸色一沉,怒目圆睁地斥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我们赵家府邸,岂容得你如此肆意妄为、撒野胡来!”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颤。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厉喝传来:“放肆!”
原来是赵德光见此情形,连忙出声呵斥。紧接着,他满脸堆笑地向着司聿安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道:“公子息怒啊,都是在下管教无方,才让这些下人冲撞了您,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饶恕在下的罪过。”说罢,他还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司聿安的神色变化。
司聿安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无妨,不知者无罪,本公子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是今日这场婚事怕是难以顺利举办下去了。”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但其中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新娘终于忍不住了,她娇嗔地唤了一句:“爹~”那声音婉转悠扬,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
然而,赵德光此时也是一脸无奈之色,只见他眉头微皱,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后,开口吩咐道:“来人呐,先将小姐护送回房休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另外,去通知管家,让他把各位宾客都好生遣散回去。”
管家闻令,赶忙应声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随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赵德光面色越来越沉,看了地上的妇人,又看了看司聿安面色有些不悦的脸色,思虑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妇孙于淑琴。”
赵德光点了点头,道:“好,你将你的委屈说出来吧!”
“民妇孙于淑琴,是孙兆兴的妻子。”话音刚落,惊愕众人,还有一些客人没有走,竟然直接站在那里不走。
新娘子扯下头上的盖头,走回来,惊愕道:“你说什么!”
“民妇孙于淑琴,是孙兆兴的原配夫人。”
众人看向孙兆兴,他则面色惊恐,道:“她,这个疯女人,定然是在攀污我!”
妇人缓缓起身,冷哼道:“攀污!是,是我在攀污你!我卖了所有的家当供你入京读书,可你呢!你高中探花郎,成为礼州州府大人的乘龙快婿,不仅派人买断我们的关系,还想杀了我们!杀了我,我们孩子!甚至是你的母亲。”
司聿安神情肃穆,冷峻的气息如潮水般缓缓扩散。
孙兆兴反驳道:“我,我没有。翎儿,你相信我。岳父,你相信我。我没有!”
赵德光的女儿叫赵翎,赵翎惊愕的看着他,眼中含泪质问道:“你,你不是说,你没有成亲么?”
“我……我确实,没有成亲啊!”
赵翎指着旁边的女人道:“那她呢!她是什么!”
孙兆兴道:“她,她只是与我有婚约,但我与她,并没有成亲啊!”
妇人难过道:“是,你我并未成亲。但你我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你当时离开后,我就有了身孕,如今孩子都已经三岁了。”
赵翎尖声大喊,伤心难过。“孙兆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兆兴也是不可思议,反问道:“你我,何时有的肌肤之亲?你胡说八道什么!”
于淑琴道:“你这么快就不承认了么?就在三年前,你母亲不小心崴脚那一次!”
孙兆兴思虑片刻道:“你胡说什么!当时我侍奉我母亲一整夜,何来与你有瓜葛!”
于淑琴面色忧伤道:“是,你可以不承认,不承认自己的母亲,不承认我,也可以不承认孩子。那我今日就在这些人面前揭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