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抄家灭族等残酷任务而闻名于世,其身上所散发出的戾气可谓极重。对于这些普通的平头百姓而言,面对如此凶神恶煞之人,心中自然充满了恐惧,谁又敢轻易靠近前来观看呢?望着那门可罗雀的县衙大门,司聿安和陆巡两人不禁无奈地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扶额摇头叹息道:“这是谁说会有很多人来围观的啊……”
,!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道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主位上的那位锦衣卫大人,丝毫没有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此人正是沈绾,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端坐于高位的身影。
沈绾看着主位的锦衣卫,不解的问道:“司大哥,为何是锦衣卫来督办此案?”
司聿安与陆巡相视一眼,陆巡耐心解释道:“州府乃是五品官,县令是七品官。锦衣卫就不同了。他们跨越官制级别,直接由国主管理,锦衣卫除恶务本,除邪惩恶,也是审理此案最好的人选。”
沈绾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沈绾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台上的锦衣卫。司聿安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喜欢锦衣卫?”
沈绾摇头,道:“我不喜欢,但我哥哥喜欢。他想进锦衣卫。但我爹不同意,我这次回家要同我爹说一下,让他同意哥哥进锦衣卫。若是哥哥穿了这身衣服一定很好看。”
沈绾说着眼睛里都亮着光,沈绾继续问道:“陆大哥,进锦衣卫有没有什么要求呀?也不知道我哥哥能不能进去?”
陆巡转头看了眼司聿安,两人相视无言。
县衙内
主位锦衣卫道:“我为锦衣卫副使樊无极,此次来主理你等案件。若我经此审理案件有异者,皆可向锦衣卫官署再次状告。你等可清楚?”
堂下的于淑琴和赵德光皆道:“清楚。”
樊无极点了点头,道:“很好。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堂下的于淑琴恭敬道:“民妇于淑琴。礼州平阳县人。”
“你因何状告州府赵德光?”
于淑琴老实交代道:“民妇告他抛妻害子,买凶杀人。”
“你可有证据?”
于淑琴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身后的锦衣卫将东西呈报。
于淑琴继续道:“这是我与赵德光成亲时互换的庚帖,还有赵氏的族谱,族谱里面有我的名字,可以证明我是他的结发妻子。”
樊无极打开包裹,里面确实如于淑琴所说,虽然纸张看着破旧,但依稀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樊无极看向赵德光道:“赵德光,你有何所言?”
赵德光面色凝重道:“没错,当年我确实成亲了。但我当年返乡时,家中遭了难,与你们失去了联系,我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后来不得已,才成家。”
于淑琴面色冰冷道:“于是,你就娶了当时本州州府大人的女儿,成为了州府大人的佳婿。随后一路高升,甚至坐到尚书的位置。又因国主垂爱,才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赵德光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是,确实如此。但官员升级也是经过层层审核的,我不是靠我的岳父当上着尚书的,我是靠我自己!”
“所以,我和孩子,和你的母亲就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是么?”
于淑琴质问着,眼里的恨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赵德光依旧道:“我没有凶杀你们,我只是派人找过你们,没有找到。”
于淑琴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只见她掌心中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翠色欲滴的玉佩。这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银色的字体。在场众人或许不识得此物,但站在门外的州府夫人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便瞬间认出了它来。
原来,那块玉佩乃是当年她与赵德光初次定情之时,她亲手赠予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啊!自那以后,岁月悠悠,时光荏苒,她便再也未曾见到过这枚玉佩。曾经一度,她还误以为赵德光不小心将其遗失,为此暗自神伤许久。然而此刻,眼前所见却是让她惊愕不已——这玉佩竟然出现在了于淑琴手中!
于淑琴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德光,轻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万万没有想到呀!我居然能捡到这个宝贝。而且,我可是清楚记得,咱们这位尊贵的州府夫人,她的闺名之中似乎正有着一个‘银’字呢!”说罢,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此时的赵德光,面色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