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嘴角向上挑了一下,冷笑道:“你父亲通敌叛国,有什么资格受祭拜?你一个卖国贼之子,又有资格在这里赶我走!”
沈巍道:“我父亲没有通敌!”
“没有?在你父亲书房里,不仅搜到了半张边防图,还有他写给燕国敌军的书信!事情被发现,竟还南逃,被锦衣卫当场抓捕,人证物证俱在,你敢说,你父亲没有通敌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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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真没想到,沈将军竟然是这样的人!”
“卖国贼!滚出凉城!”
“卖国贼!滚出凉城!”
“卖国贼!滚出凉城!”
沈府大门敞开,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的话如一颗冬雷,震耳欲聋。百姓们咒骂着,扔着鸡蛋烂菜梗,甚至还有百姓激动的想闯进来,幸好被沈家府里的拦下了。
沈巍看着门口群情激昂的百姓,双手紧握,眼眸严肃,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沈晚晚缓缓起身,站在灵堂前,神态坚定,道:“我父亲没有通敌叛国,这其中定然还有误会。待丧事结束,我便进京,面见国主,重审此案,为我父申冤。”
戚九洲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位女子。
只见她面色如纸般苍白,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下;那瘦弱的身躯在微风中显得摇摇欲坠,好似不堪一击。然而,那张白皙而光洁的面庞却透露出一股别样的清秀之气,宛如清晨初绽的花朵一般娇嫩动人。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尽管整体给人以柔弱之感,但又隐隐流露出几分小家碧玉的温婉与恬静。
此时,戚九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沈家似乎确实有个女儿。
由于自幼体弱多病,在年纪尚小的时候便被家人送往山中修行调养身子去了。想到这里,
他不禁脱口而出:“你父亲?你……难道说你就是那个被送去山上的沈家小姐?”
面对戚九洲惊讶的询问,沈晚晚并没有丝毫慌乱或羞涩。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没错,我便是沈晚晚。”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让人闻之难忘。
只见戚九洲向前踏出一步,身形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压迫感。
与此同时,沈巍迅速地移动脚步,一把将沈晚晚拉到自己的身后,用宽阔的身躯挡住了戚九洲那炽热且带有侵略性的目光。
此刻的戚九洲,面色看似漫不经心,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但他的目光却犹如两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被沈巍护在身后的沈晚晚,仿佛要透过沈巍的身体看到她似的。他的眼眸深邃而幽暗,宛如无尽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多亏国主仁慈啊,要不然这女子恐怕就要成为咱们军中的军妓啦!哈哈!”
话音未落,在场的几个士兵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纷纷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格外刺耳。沈巍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如血,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微眯成一条缝,透露出丝丝寒光。
他紧咬着牙关,衣袖下的双拳因为愤怒而紧紧握起,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什么东西一般。
对于这些人的言语羞辱,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挥拳相向,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尤其是当沈晚晚还在这里的时候。
正当沈巍忍无可忍,准备不顾一切出手教训这群无礼之人时,一只柔软但却充满力量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紧握成拳的大手。
沈晚晚从沈巍的身后探出身子,她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此刻闪烁着坚定而果敢的光芒,直直地望向那些肆意嘲笑他们的人。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但其中蕴含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我言明,家父未曾通敌叛国,我沈家,亦不会通敌。我外祖一家为戍守楚国疆土,男丁尽皆战死,唯余我母亲一人,我母亲亦因旧疾,产我时难产而亡。我祖父昔年六十高龄仍纵横沙场,杀敌无数,我父亲,十岁便开始于战场厮杀,我兄长亦然。我沈家不知多少热血儿郎为了楚国,为了凉城,为了百姓,不惜舍生忘死,这凉城的每一寸土地,皆有我沈家儿郎的热血,我父亲断不可能通敌叛国,沈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