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沈晚晚困惑的看了眼姜也,姜也眉头一皱,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你不是和我爹说会娶我呢?”
姜也懒得理她,转头对沈晚晚道:“晚晚,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来。”
沈晚晚见姜也似乎也不愿意多说,只好点头,回了房间。
待沈晚晚进了房间,郑玉儿上前质问道:“姜也,你说,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养的外室!”
姜也揉了揉额头道:“他是我妹妹。什么外室?你要是没事儿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呢!”
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
独留郑玉儿一人在原地气的跺脚。
此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当时,司聿安和陆绎离开凉城,姜也为了保护沈晚晚不肯离开。独自一人在凉城,陆绎留下的银两不多,为了生活,只好开始作画卖钱,正巧遇到郑玉儿的父亲郑富。这个郑富从前是个屠夫出身,没什么文化。后来才发家的,所以极其注重自己子女教养。正巧凉城闭城,他只能在城内找,正好看到姜也的画,与他交谈后,更是觉得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于是将他请到家中教养幼子。
姜也一边留在郑家,一边找人联系陆绎留下的人,也一边找人想要进沈府见沈晚晚。终于,遇到了半见,当时他父亲正要将她买进青楼里,姜也救下了她,并教她写字规矩,后来送进了沈府中。
郑玉儿见到姜也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他。
他当时低垂着头站在她弟弟面前,正午的阳光融进窗里,将他一双桃花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中和了些许锋利和冷漠。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在前,手里拿着书,垂手而立,一身的书卷气里,隐约流露出抹不易察觉的傲然之色。他那略显白皙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华般的清辉在流转,温和如玉,清新脱俗。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初春的夜晚,满天繁星点缀着黑暗的天幕。微风拂过花丛,花瓣随之飘落,落在湖面上,泛起涟漪。湖水宁静而清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宛如进入了一个安宁的梦境。
但,有些人,注定无眠。
沈晚晚住在了姜也的小院里,这小院是之前陆巡留下的,院子不大,但也有几间房子,东西齐全。
姜也睡不着起身,想着白日沈晚晚呆愣的模样,想着去看看她,还未进她的院子,就传来一阵酒香。姜也知道,沈晚晚又在喝酒了,自从半见去世,沈晚晚就开始喝酒,喝醉就睡在地上。抬脚走进,就见沈晚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发披散着,淡粉色的罗裙散落在地,手里抱着酒瓶,她倾斜着身子,醺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眼神却是朦胧懒洋洋的,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猫。
“晚晚。”
姜也走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酒壶。
“别喝了。”
“嗯?谁?”
沈晚晚酒瓶被抢,有些不满的抬头,看清来人,这才扶着门框晃晃悠悠的起身。
“恩,姜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姜也扶住沈晚晚,看着地上散落的酒瓶,蹙眉道:“怎么又喝这么多?”
沈晚晚眼神微眯,勾了勾唇道:“我,我听说,一……一醉……解……千愁。我试试,嘿嘿!”
说着沈晚晚抢走姜也手里的酒壶,又喝了起来。
姜也无奈,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儿后道:“晚晚,天色不早了,休息吧!别喝了。”
“嗯。好。我……我……听……你的。”
说着沈晚晚将酒壶抱在怀里,向屋内走去,姜也连忙上前扶她,抽出她怀里的酒壶,将人扶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沈晚晚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身子缩成一团。
姜也看到沈晚晚的眼中含泪,面容忧伤。
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许久,才离开。
待姜也离开,沈晚晚才起身,坐在床边,眼中一片清澈。
她害怕,她不敢睡。自从半见离世,她就开始做噩梦,梦到的都是半见浑身是血的向自己哭诉,哀求自己救救她。又会梦到自己成为半见,手脚被绑住,受着非人的折磨。
左肩隐隐作痛,似乎是在提醒她,望着窗外的月光,沈晚晚突然下定了决心。
沈晚晚一身淡黄色罗裙走在街上,街上零星没有几个人。
“放开我!放开我!”
一阵女子呼喊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