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照亮古色古香的院子。
“砰砰砰!”
司马玉龙的房间被敲响。
“陆大哥。”
陆绎率先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转头道:“公子。”
听到声音的。司马玉龙也走了过来。
陆绎转头道:“公子,我先回房了。”
沈晚晚连忙拉住陆绎,道:“陆大哥,你去哪里?我是来找你的。”
陆绎看了眼司马玉龙,有些困惑道:“找我?”
沈晚晚拉住陆绎的手,就往屋里走,司马玉龙低头看了眼沈晚晚的手,微微蹙了蹙剑眉。
沈晚晚拉着陆绎坐在桌前,又拿起旁边的纸笔,递了过去。
陆绎有些不明白沈晚晚的意思。
“晚晚,你这是?”
沈晚晚将笔递了过去,在旁边研墨,笑盈盈道:“陆大哥,我哥哥特别喜欢你,你知道的,你给我哥哥这几个字吧!他若是知道你给他写了字,一定很开心。”
陆绎微微愣了一下。
沈晚晚抿了抿唇,以为陆绎不愿意写,又说道:“我哥哥本来想进锦衣卫的,但我父亲不许,他这才进了军中。若我哥哥当了锦衣卫,或许也不会…陆大哥,你就帮我写几句话吧!”
陆绎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司马玉龙,抬眸看向沈晚晚道:“写什么?”
“额,都可以。写你名字也可以,陆大哥,你知道,我也很喜欢锦衣卫的,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沈晚晚托着下巴,努了努嘴。
陆绎手里拿着笔,低头垂眸想了想,提笔低头写字。
没一会儿,陆绎就将写好的纸递给了沈晚晚。沈晚晚看了眼,拿着纸就跑了出去。
舍则潜辟,用则扩张。立必端正,处必廉方。雍阏风邪,雾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
这是他父亲最喜欢的一句话。
他也很喜欢。
不用它的时候,就潜藏躲避。使用它的时候,就趁设伸张。立着时必定正直,处事时必定廉洁方正。堵塞风邪,抵抗雾露。侍奉上面,遮蔽下面,不会失去其常度。
陆绎起身与司马玉龙相视一眼,也跟着沈晚晚走了出去。
夜里,天稍微亮了,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寒风吹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姜也换了一身素白色衣服,蹲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火盆里的火,拿起手里的酒瓶猛的灌了几口。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姜也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道。
沈晚晚跑过来,看着姜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缓缓走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有人,姜也回眸就看到沈晚晚站在身后。
“晚晚。”
沈晚晚上前,将纸递给了姜也。姜也放下酒瓶,接过纸。
沈晚晚看着那盆里的火,声音凄冷道:“姜大哥,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好妹妹?”
姜也不明所以,抬眸看向他。
沈晚晚跪坐在地上,将陆绎写的那张纸放进火里,大火很快吞噬了那张纸,消失殆尽。
“我都不记得哥哥的样貌了。只记得他想成为一名锦衣卫,记得他不能吃花生,其他,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姜也知道她难过,抬手在沈晚晚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其实,仔细想想,他与哥哥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我却没有认出,我是不是很蠢?”
姜也心疼的看了眼旁边的人,少女年纪不大,眉眼间却满是愁苦,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有些不忍的唤了句。
“晚晚~”
沈晚晚看着盆中的灰烬,还在说。
“我想杀了他,但看到他那与哥哥相似的容貌,我下不去手,我又一直都在心存侥幸,想着他真的是我的哥哥,他待我也很好,只要是我提出来,都会满足我。让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哥哥。姜大哥,我……哥哥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替他报仇?没有认出他来?”
少女眼眶满是泪水,抬眸看向他的瞬间,一滴泪从眼眶流下,凄苦又可怜。
姜也把女子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带着些沙哑的声音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最疼你了,不会怪你的。”
司马玉龙和陆绎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眼中也是无限的伤感。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