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燕子谨又走近一步,看着床上的女子,质问道:“孩子在哪里?”
沈晚晚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面色阴沉,隐隐透露出一丝愠怒之意。然而,面对这样的情景,沈晚晚却选择了沉默不语,只是用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就在这时,燕子谨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走来。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一旁的戚牧见状,心中不禁一紧,生怕燕子谨会因为一时之气而对沈晚晚不利。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急切地开口说道:“城主大人,请息怒啊!小姐她的身体一直以来就不太好,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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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戚牧把话说完,只听得一声怒吼传来:“闭嘴!”燕子谨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但是,戚牧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心下一横,决定豁出去了,继续说道:“小姐前段时间经历了九死一生方才产下孩子,这次生产已经伤及到她的本源了。若是不好好休养调理一番,日后恐怕连再次生育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听完戚牧这番话语,燕子谨原本沉着的脸庞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之色。他微微侧过头,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戚牧,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滚出去!”
得到允许之后,戚牧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赶忙起身退了出去。直到离开房间,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算稍稍落回肚子里。毕竟刚才面对燕子谨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屋内只有燕子谨和沈晚晚两个人,两人都没有说话,燕子谨背过身,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晚晚,孩子呢?”
“我让蔺朗送去楚国了。”
“砰!”
燕子谨抬手直接将身前的桌子一掌拍碎,满地的木屑飞舞在空中。
冷枫刚想上前,就被冷桦拦了下来。随即将人拉了出去,走出来,冷桦面色严肃道:“冷枫,你太过了。”
冷枫抿了抿唇道:“确实是蔺朗将孩子带走的,但,也是我放走的。”
冷桦面色凝重,道:“此事我知道就好,你不要同主子说。否则,以主子的性格,你必死无疑。”
“可是……”
“够了,冷枫,你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
屋内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燕子谨站在床边,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但他还是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用低沉的声音向门外喊道:
“冷桦,立刻派人去找蔺朗,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毫发无伤地带回来!蔺朗这个人,死活不论!”
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应答声传来,燕子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眼神依旧紧紧锁定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其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能够将一切吞噬。
沉默片刻后,燕子谨终于再次开口,只是这次他的语气虽然极力克制,但依然难掩其中的愤怒与质问:“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把他送走?他不过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啊!”
听到这话,一直安静躺在那里的沈晚晚缓缓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格外明亮,宛如他们初次相见时一般璀璨动人。然而,此时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却不再是当初的娇羞和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面对燕子谨的指责,沈晚晚毫无退缩之意,她直直地回望着对方,冷冷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自然不应该留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进燕子谨的心窝,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孩子,那就是我的亲骨肉!”
沈晚晚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你我之间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甚至连一场正式的拜堂成亲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关系,如何能称得上夫妻呢?”
燕子谨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沈晚晚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声音颤抖地质问道:“难道……难道你就是在责怪我,没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不,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若生下来是你的孩子,我会直接掐死他。”
沈晚晚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刺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