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冷枫那满是伤痕的后背。
随着廷杖的继续挥动,冷枫背上的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沈晚晚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终于,她忍不住大声喊道:“住手!”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冷桦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沈晚晚后,他缓缓地迈步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道:“夫人。”
,!
“这是做什么?”
只见燕子谨缓缓地从后方踱步而出,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又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之意,恰似冬日里的寒风,虽不刺骨但足以让人感受到阵阵寒意。
“他违逆军令,拒不从命!如此目无军纪之人,应当严惩!”
沈晚晚微微侧过头去,用那清澈如水的眼眸轻轻扫了冷枫一眼。只见他那宽阔坚实的背上,已然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她心里很清楚,冷枫一直侍候在她身边,是出于他所肩负的那份职责。然而,此次他不顾自身安危,带着自己上城墙,还是让沈晚晚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一旁的燕子谨缓缓抬起手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轻轻地抚摸着沈晚晚那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如丝秀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丝丝寒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抗军令,那么他就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晚晚,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是明白的,凡是犯下错误之人,必然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听到这话,沈晚晚猛地抬起头来,道:“此事是我执意要求冷枫这么做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责罚,那就责罚我吧!”
沈晚晚仰起头,目光凝视着他,她心里明白,这番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燕子谨的言辞中充斥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然而他却不责罚自己,若是惩罚她身旁的人,只因他深知,她绝无忍心让这些人受苦受难。
“戚牧!”
燕子谨沉着脸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侍卫拉扯着戚牧直接将人推在了地上。戚牧不敢反抗,立即跪了下去。
“三个月,三个月养好夫人的身体,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明白了嘛?”
“是,是。草民,草民……”
燕子谨也不给戚牧说话的时间,一手抬起沈晚晚的脸,仔细端详道:“脸色这样苍白,可不好看。”
“照顾好夫人,否则本王要你们全部陪葬!”
“是!”
只见燕子谨面沉似水,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那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冷桦则紧紧跟随着他,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不多时,原本充斥于耳际的行刑之声也渐渐归于沉寂。此时的燕楚两国之间,战争犹如狂风暴雨般愈发激烈且频繁起来。燕国在这场残酷的较量中逐渐处于下风,被楚国打得连连败退,局势岌岌可危。
刚刚登上国主宝座的燕子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国内诸多事务纷繁复杂,亟待处理;而边境战事更是紧迫万分,刻不容缓。他每日夙兴夜寐,忙得不可开交,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只为能扭转当前不利的局面。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方的沈晚晚,为了保住戚牧以及其他同伴的生命安全,不得不选择顺从。她乖乖地按照要求进食、服药,并按时就寝。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躺在床上的她虽然紧闭双眼,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入眠。就这样,日复一日,她常常整夜睁眼直到黎明破晓。
终于,在这样的煎熬之下,沈晚晚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就在某一个夜晚,她毫无征兆地突发高热,滚烫的体温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戚牧等人见状心急如焚,赶忙起身煎药、施针,展开了一场与病魔争分夺秒的生死搏斗。整个夜晚,屋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一片繁忙景象。经过众人整整一夜的不懈努力,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沈晚晚的高热方才缓缓消退。
“如何了?”
冷枫关切的看着床上的人,问道。
戚牧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疲惫道:“退烧了,还要仔细观察,一会药来了,就先喂给夫人。”
“怎么会突然发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枫关切问道。
牧收拾着那陈旧而略显沉重的药箱,他的目光匆匆一瞥,落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