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那孤独无助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待走近一些,蔺朗的心猛地一沉——真的是沈晚晚!他瞬间呼吸急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冲上了城墙。
“沈姑娘!”伴随着这一声惊呼,只见沈晚晚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已然迈出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为这位女子捏了一把汗,仿佛下一秒就要亲眼目睹一场惨不忍睹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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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原来是蔺朗,他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沈晚晚身边,并迅速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由于惯性作用,沈晚晚的身体瞬间悬空,摇摇欲坠,看得周围的城中百姓皆是心头一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蔺朗反应敏捷,死死抓住沈晚晚不肯松手。他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沈晚晚往上拉,一边焦急地喊道:“沈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先上来,别冲动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不敢松懈半分。
沈晚晚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平静如水地望向蔺朗。此刻,蔺朗那张因过度用力而涨得通红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沈晚晚的表情依旧淡定自若,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她轻声开口说道:“山中一猛虎,伤重将死,救还是不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让蔺朗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了一下,不明白沈晚晚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但眼下情况危急,他也无暇细想其中深意,只是继续拼命拉扯着沈晚晚,试图尽快将她从危险边缘拯救回来。
沈晚晚继续道:“救,虎痊愈而归山,捕糜鹿食弱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
蔺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沈晚晚这副模样,如当初姜也,她师父离开时的样子。
“一命换百命,换万命。你说,值不值得?”
蔺朗连忙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如你先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拉你上来。”
沈晚晚摇了摇头道:“你不必救我了。告诉国主,我愿意用我的命,换燕楚两国的安宁。”
蔺朗紧紧抓着沈晚晚的手,丝毫不敢松懈道:“不,不可能。若燕子谨真的知晓你死了,定会发疯的。沈姑娘,你想想孩子,想想国主!”
沈晚晚看着不远处的营帐,再看看远处的沂州,悲从心来,不由的悲伤,眼泪从眼角滑落,滴滴落下。
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美好时光,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在宁静的院子里,陆绎与司马玉龙相对而坐,正全神贯注地下着围棋。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不远处,沈晚晚姿态优雅地坐着,怀中轻轻搂着年幼的孩子。春香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拨浪鼓,不停地摇晃着,还时不时做出各种滑稽可笑的鬼脸,把孩子逗得“咯咯”直笑。这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仿佛春天里最动听的音符,让沈晚晚也忍不住跟着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司马玉龙则坐在一侧的桌前,认真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然而,每当他抬起眼眸,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投向那张床榻。只见床上睡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一同入睡;
沈晚晚躺在他腿上,司马玉龙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可爱的孩子。他一边轻柔地哄着孩子,一边叮嘱道:“乖乖,莫哭哦,千万别吵醒了你娘亲。”
那温柔宠溺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暖意。
可惜,梧桐院落深有可闻,烛花微雨相称,当时欢喜一程,今阴阳两分。
沈晚晚回想这几年的一切,眼中噙着泪水,道:“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活着了!蔺大哥,你松手吧!”
“晚晚~”伴随着这声焦急而又饱含深情的呼喊,只见司马玉龙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满是忧虑与急切之色,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陆绎也得到了消息,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两人驾驭着马匹,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这片天地间的宁静。
司马玉龙远远就望到城墙上的人,她那娇小的身躯悬在空中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司马玉龙的心瞬间揪紧了起来。
沈晚晚听到司马玉龙的声音,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从她眼眸中流淌而出。它们仿佛承载着她内心深处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无奈,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动容。此时的沈晚晚,就像一朵被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