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应声道:“棠公子。”
棠樾敏锐地察觉到沈晚晚的脸色仍旧笼罩着一层阴霾,似是还未消去心头之怒,于是微笑着试探问道:“姑娘可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生气不已啊?”
面对棠樾的询问,沈晚晚沉默不语,仿佛根本不想提及此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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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接着说道:“这晋安县主啊,虽说是柳家的庶出女儿,可那也是备受柳家人宠溺的呀!现如今又得了个县主的名号,愈发嚣张跋扈起来。姑娘您这般温婉善良之人,实在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在此黯然神伤呐!”
沈晚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棠公子怕是过虑了,我哪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人影响情绪。我方才不过是心中想着些其他琐事罢了。哦,对了,还未曾询问棠公子,不知您日后可有何具体打算?莫非依旧像之前那般四处游历吗?”
棠樾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不瞒姑娘说,在下有意参加来年的春闱大考。”
听闻此言,沈晚晚轻点了下头,表示认同,开口称赞道:“棠公子才华横溢,实乃可造之材。若能有幸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为咱们楚国效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棠樾深表赞同地点头应和着:“正是如此!此次出行,我前往沂州,又到了凉城等地,一路上所见所闻,让我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自当以家国大业为重。只要能够报效祖国、造福百姓,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又何必在意是否能够平安归来、享受荣华富贵呢?正如古人所言‘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沈晚晚微笑着点了点头后缓缓站起身来,她优雅地举起手中那精致的茶杯,轻声说道:“今日,小女子便以这杯清茶代替美酒,祝愿公子您心想事成、仕途顺遂、能够平步青云、一路高升!”话音刚落,她将茶杯轻轻抬起送至唇边,轻抿一口,而后微微仰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对面之人。
坐在对面的棠樾也赶忙倒了一杯香茗,面带感激之色回应道:“多谢司姑娘的美意和祝福。”说完他同样举杯饮下一小口茶水。
此刻,两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和谐。然而就在不远处,司马玉龙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只见他双眸幽深似潭水,其间隐隐闪烁着几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意。
站在司马玉龙身旁的李玉不经意间回头,正巧与陆绎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当看到司马玉龙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时,两人皆是心中一凛,谁都没敢开口多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在庭院的另一侧,柳曼如已经换好了一身华丽的衣裳。她身姿婀娜地朝着这边走来,远远望见凉亭中的二人正相谈甚欢,一抹狡黠的笑容瞬间浮现在她美丽的脸庞之上。显然,此时此刻的她心中已然有了一番算计。
没过多久,宴席便正式拉开帷幕。司马玉龙气宇轩昂地端坐在左上首的位置,而沈晚晚则安静地坐在专为女宾准备的席位之上。由于座位安排的缘故,这二人自始至终都未能谋面。
沈晚晚优雅地品尝了些许美味佳肴之后,突然感觉浑身上下莫名地热了起来。于是,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起身离开宴席,来到外面感受秋夜的凉爽清风。
秋风徐徐吹来,如丝般轻柔地拂过肌肤,带走了身体里多余的燥热感。沈晚晚漫步至池塘边,悠然自得地凝视着池塘中欢快游动的鱼儿们。那些鱼儿或嬉戏打闹、或悠闲觅食,好不自在,使得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正当沈晚晚沉浸于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时,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忽然传入耳际。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名侍女正围在一起,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起了口角之争。
生性好奇的沈晚晚见状,心中一动,当下便想要凑上前去瞧个究竟。然而,她才刚迈出几步,尚未走到那群侍女跟前,
就见其中一名侍女快步朝自己走来,并恭敬地说道:“姑娘,我家公子有请您移步过去一叙。”
沈晚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不知你家公子是哪位?”
那名侍女连忙欠身回答道:“回姑娘话,乃是棠樾棠公子。”
闻听此言,沈晚晚轻点了下头,表示知晓,随后便跟随着那名侍女一同朝着指定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她们来到一间房门前停住脚步。房门紧闭,但仍有一缕淡淡的香气从门缝间飘散而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