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啊。”
“守门。”顾卓杵着刀走在前面。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张荷推开门,放进去根蜡烛,盥洗室立马被点亮。
顾卓将衣服放在墙上的龛盒内,她将水盆放在盥洗室的地上,便起身离开,唯恐顾卓觉得她轻薄了他。
白知微乖乖站在盥洗室前,借着明亮的月光,数着树上的柿子,又红又大,明天找个竿子打几个下来。
屋子里顾卓脱衣服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腹肌人鱼线直在脑子里晃,而后便是更大的水声,想象腹肌沾水的样子,她双手堵着耳朵无济于事,便打算悄悄溜走。
“替我守好门。”
白知微刚挪开半步的脚,又慢腾腾的挪了回来。
他怎么知道她想溜,谁会偷看他洗澡?
白知微只得站在门前守着,无所事事的看柿子,在她终于选好,明天吃哪几个柿子时,顾卓终于推开房门。
迎面而来的湿润的热气,一席黑衣更显得他身量修长,他依在门框处,几乎和门框一般高,他这把唐横刀造得比寻常刀长三分,他杵着到刚到他腰处。
长发梳成马尾,发尾略微湿了,弯曲成小卷,透着点慵懒的味道。
许是沐浴后心情稍可,他嘴角上扬,惯有的礼貌温和又回到他的脸上。
“你再去端盆热水来你洗,我替你守着。”他这一番话说得感天动地,白知微想着这小院里除了他们俩,就只有张婶一人,大可不必守着。
白知微决定换个委婉说辞:“你腿有伤,要不,还是先去休息吧。”
顾卓在门前杵着不动,虽然他面前温和一片,但长期处于上位者压迫感十足,白知微见他不语,立马妥协。
白知微麻溜地拿着木盆就往厨房跑,盛水一来一回不过十几息之间。
她哐当将木盆放在盥洗室地上,飞快将门关好。
一节红烛将整个屋子照得不算明亮,方方正正的屋子,只有一个小窗子对着那个没去过的偏房,小窗已经被顾卓关死,她挪动了一下木盆,想要洗得轻快些。
“别开窗。”顾卓语气带着警告的味道。
白知微收回想要开点窗缝,透气的念头,收回搭在窗柩上的手。
她迅速把自己扒了干净,热水一点点清润身体,她穿书所受到的伤害都得到了治愈,现在再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起床,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就更好了。
她洗得干净迅速,滚落山崖的泥灰都洗掉了,她浑身透着舒爽劲。
张荷身量比她高,身材比她圆润上不少,衣服还好只是宽大些,她用带子扎了好几圈终于将裙子固定在腰上。
推开门便看到顾卓背对着站在门口,视线对着偏房方向。
“偏房难道有问题?”白知微走上前,来到他旁边。
顾卓视线垂下落在她的脸上,泠泠月光洒在她的面庞上,为她罩上层神秘的薄纱,杏目睁大,长睫扑闪落在眼尾便是狭长的一抹阴影,像一把勾人的钩子,再往下便是小巧笔挺的鼻子。
他不自在的握紧刀柄。
白知微退后一步,难道这荒山野岭还有贼?还是山匪追到这里来了?
顾卓都快忍不住拔刀了。
她机敏地退后半步,以免被顾卓的刀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