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会所包厢内,光线幽暗,酒香四溢。
贺京丞出车祸后,他们几个朋友就没怎么聚过,今天,难得组了一个局,贺京丞坐着轮椅出场。
“京丞哥…”同样出了车祸的苏棉,委屈又心疼地看着他。
都是江舒微害的,他们现在饱受着车祸遗留之痛,江舒微却跟秦家独子品偿着爱情的甜美滋味。
真不公平。
还有另一件事情,让苏棉很恼火,那天秦微州送她去医院后,晚上,父亲跟秦微州打电话,想请他吃顿饭表示感激之情,秦微州客气拒绝了。
苏棉怀疑,秦微州不与苏家交好的原因,就是江舒微在背后搞鬼。
这个女人真是心思歹毒又阴暗,就见不得苏家好。
想到这些,苏棉对江舒微的怨恨,又更深了一层。
“京丞不能喝酒,喝杯茶吧。”陆延之泡好一壶上好的茶水,给贺京丞倒了一杯。
贺京丞最近的确挺郁闷的,离婚当天,就被死对头开车把前妻当面接走,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感觉秦微州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江舒微,就盼着他们离婚的这一天。
最让贺京丞无法忍受的是那个暗恋他十年的女孩子,一朝一夕就被另一个男人拐跑了,那段感情,现在说起,就是讽刺和笑话。
“京丞,你瘦了,腿不能行走的日子,很难熬吧。”夏承泽关心的问他。
贺京丞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差不多熬过来了,没什么事,你们不要担心。”
苏棉眼眶红红的,她额头上的伤,只贴了一片创口贴了,伤口不大。
“苏棉,听说你也出了一场小车祸,没受伤吧。”贺京丞也是从陆延之口中听说的,他开口关切。
苏棉摇摇头,声音带着一抹苦涩:“好在命大,没受重伤,只是轻摇脑震荡了。”
夏承泽眼神关切的看着她,心疼的要命。
“也像我一样,疲劳驾驶?”贺京丞好奇。
苏棉摇头,自嘲道:“不是的,我只是开车分神了。”
“什么事,能让你连开车都集不了精神?”夏承泽立即心疼的问。
“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我姐姐不肯回苏家这件事。”苏棉说到这里,神情一片忧伤:“京丞哥,你说,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贺京丞俊容一僵,江舒微不肯回苏家这件事,他之前找过江舒微,但江舒微态度不好,也没聊出结果来。
“她就是这固执脾气,要不,你们别让她回去了,她性格独立,而且,如今也算是我贺家的女儿,你们要真担心她,完全没必要,我家人很爱她。”贺京丞终于决定,不再管这件事情了,江舒微的事,她一向喜欢自己做主。
苏棉闻之一惊,她还指望贺京丞能帮帮她,现在看来,指望不上了。
“京丞了解江小姐,苏棉,要不,你回去跟你爸妈说说,就别再强迫人家了。”陆延之也在旁开口提议。
“不行。”苏棉突然捏紧拳头,眼泪滑落:“我爸已经连着好几天睡不着觉了,总是半夜醒来,在客厅喝酒,说对不起她母亲,我妈妈也心事重重,说她错了,想弥补她的母亲,作为他们的女儿,我想替他们分担忧愁,哪怕是求,也要求姐姐回家。”
可能是苏棉演技好,哭的真挚感人,加上她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蛋,在场的人,都被她和她家长辈的真情意切所感动,就连贺京丞都相信了。
“我劝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了解江舒微,她不肯做的事,谁都强迫不了。”贺京丞一边喝茶一边劝说。
“京丞哥,她和秦总的事,你会伤心吗?”苏棉突然提了另一件事。
贺京丞捏着茶杯的手指,蓦然发紧。
“苏棉,这是京丞的伤心事,别提了吧。”陆延之在旁边提醒。
苏棉却心疼万分,眼泪汪汪:“我只是觉的姐姐做的过分了,哪有刚离婚,就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呀,分手还得缓三个月呢,何况是离婚…至少也得等半年吧。”
贺京丞的心,又像被无情的割了几道伤口。
是啊,江舒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奔赴秦微州的怀抱吗?
甚至,他们还同住在一起…
“砰!”贺京丞手里的白玉杯,竟硬生生的被他给捏碎了,茶水和碎片一起掉落下来,也割伤了贺京丞的掌心,鲜血也流了下来。
“京丞哥…”苏棉赶紧拿了纸巾,心疼的冲过来,半跪在他的面前,拿着他的大掌,让他缓慢的张开,她一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