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间段回家吗?”
“我现在住在她那儿,除了下雨天通常都走回家,才一公里,步行不超过20分钟,最便宜的专车要14元,我觉得不太划算,阿月比我更节俭。除非专车价格更低……”
“拼车?”她反应很快。
姜近猜想:“你看这像不像在公司有个固定的拼车搭子?”
“很有可能!”
“而且我们住的这个小区在公司到地铁站半道上,要不是为了尽量避免别人知道我住哪儿,我想找拼车搭子是挺容易的。可能阿月在公司并没有交心朋友,但有稍微关系近点的‘熟人’。”
“有办法从公司内部查到这个号码吗?”
“除了这个还有三个我之前怀疑有点特殊的,都想交叉对比一下。如果有重点怀疑对象,我们公司oa系统可以查看指定员工的联系方式,不过以我的权限,如果查看指定人的手机号,系统会给对方发送弹窗征求意见,这是我之前没太轻举妄动的原因。”
秋朗想了想:“苏盛和丁俊驰,他们会不会比你有更高权限?”
“他们和我一样,查看同一个大部门职级比自己低的员工手机号不用发送弹窗,如果跨部门,或要查看比自己职级高的员工,也会触发征询提问被查的当事人。只有一个部门例外,他们权限比较高。”
“hr?”秋朗猜。
“对。但我扫了一遍人事行政部,一个眼熟的名字都没有,只能现发展新关系。”
“有困难吗?”
姜近停下讨论,闭了闭眼睛,脸上蒙上一层阴霾,顿时语调低了亮度:“宋云开太难相处了。这两天他正发小鞋给我穿。我也不知道……”
她这才想起看一眼手机,早有一条系统消息等在那里。
辞职被拒了。
看时间是6点发送的,是她开车时。
“看来他不是真打算炒我鱿鱼。”她接着说完,苦笑一声。
“炒鱿鱼?”秋朗惊讶于像姜近这样的社牛竟能和有故交的学长闹这么僵,“你打老板了?”
姜近放下手机叹口气,感觉双肩像压了石灰似的沉重:“没有,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而且我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让我做什么。从小时候就这样,每次他冒出来骂我一顿不知道在发泄些什么,然后他再消失,下次出现就忘了这段。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了公司事务,以最少的牺牲付出最小的代价,但他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手机上闪现的一片亮光打断了她的诉苦,是一条微博推送。
这类推送一般是热搜上的重要新闻。
姜近难免多看一眼,这一眼,就让她瞬间浑身汗毛竖起来,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云开发微博”几个字格外刺眼。
点进app看见完整内容。
宋云开于19:48发了一条微博:[上一条微博不是我发的,盗号了,狗日的微博陷害我。你是了解我的,一定要相信我。]
姜近:“…………”
由于距离现在已过去20多分钟,微博管理员已经发了官方打脸澄清:[查询后台日志证实:@宋云开
本月四次发微博ip一致、登录设备一致。为确保账号安全,建议开启登录保护,有问题请联系微博客服。]
按照常理,李和铃应该会对此发表点评论,但今天没有。
姜近不知什么事件又触发了宋云开的癫症,担心公关公司对自己有意见,草草吃了几口菜,决定去一趟瑞廉,至少表明个态度。
等她赶到瑞廉,却没见到前几天会议室灯火通明的盛况,只有李和铃和另一个媒介小姑娘在有说有笑地吃外卖。
姜近错愕地把包放下,问:“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李和铃笑着说:“没事,宋云开就那几种发疯模版,这算杀伤力最低级。也没什么可做的。”
henry听说姜近来了才跟进来打声招呼。
李和铃:“要不要撤热搜?”
henry:“现在已经不高了,省点钱。”
李和铃朝姜近眨眨眼:“无伤大雅。”
姜近安下心,又有点生气,像这样一惊一乍的事看来没少发生。
宋云开不知给别人工作添了多少麻烦,一天天净陪着他加班了。
姜近找位置坐下,把他从微信小黑屋放出来,给他发了条劝诫:[你把微博删了吧,成年人闯的祸本该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