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选择那把就看起来就很舒服的躺椅,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了,
镜流握着重剑直直的插入泥土,身子板正,好像是利剑又好像是极地中垂下的冰锥,让人觉得分外的额难以靠近。
在门口确定好感人约定的我一进院,看见闭目养神的镜流兀的觉得陌生,好像这幅认识了十几年的皮囊下的灵魂正在悄悄改变。
白珩却好像没觉得哪里不对,径直在躺椅上坐下,像是招财猫一样曲起左臂摆摆,说:“小花,今天我们有事就不多留,休息一下就该走了。”
我呆呆地哦了一声,进屋从一堆味道古怪的茶叶中选出还算能喝的品种装好,又从院里小树下现挖了坛酒擦擦,一起递给了镜流。
白珩想先闻闻这自酿酒的味道,她一伸手,镜流就提高坛子,表示驾驶星槎的人还是远离酒精比较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好奇想闻闻味道而已……”白珩耳朵都要耸拉下来,委屈的小声嘀咕。
镜流点头说:“你不是,但是不给。”
我目送这两人出了门,突然想到了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没忍住开口叫住那两人,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两个人吵架了,会是因为什么?”
这会是一个比较冒犯的问题吗?我不知道。
白珩还是笑着的,问我怎么会好奇这种问题,我只能喃喃着说自己好奇。
“嗯……我想想,如果镜流处于为我好的名义,违背我的意愿瞒着我一些事情的话……我应该会非常非常生气吧?”白珩说。
“再也不会原谅的那种生气吗?”我问。
这回白珩谨慎的思考一会儿才说,“这就要看情况了……”她用食指轻绕自己的发丝,“但是或许最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原谅我的朋友的,即便我们的关系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有点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原谅了,那为何又不能再试当初的那种关系呢?
白珩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四处张望找了块石头站上去,两手并用毫无章法揉着我的脑袋,“因为朋友本人也会心怀芥蒂啊……小花,赶快多交一些朋友吧,你的人际关系单薄就像是你酿的酒一样。”
“你什么时候尝的?”镜流不知什么时候跟到了我们身边,冰冰凉凉的声音让人打颤。
白珩很应景的缩了缩脖子:“就,就真的是闻了闻,哈,哈哈。”
镜流又叹了口无奈的气,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两人开着星槎离开的速度飞快,眨眼间便像是流星一样划出了一个流畅的弧度,离开了我的视野。
可想而知带着我时,白珩到底收敛了多少。
我站在门前回想着白珩的话,稍稍跑偏了一些重点,我的桃花酒虽然清淡,但是香且可以细品啊!我的朋友怎么就不能少而精呢?
我下意识的忽略了忽略了一件事——那个面向两个人的问题,给出回答的却仅仅还有白珩一个。
至于镜流是不觉得自己和白珩会吵架、还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白珩,应该就不是我该思考的了。